“阅海，照片能导出来吗？我想打印出来做个相册。”

［可以。］

［已传输到恒星舰船系统。］

白书意在商城买下一本原木色的相册。把之前抽到的粒子打印机连接到舰船的系统。

打印机放空舱室里。在面板上设置好照片大小、厚度，无线接收舰船数据库内的照片。

八张照片一一打印出来。

第一张是星空的照片，放到相册第一页。

“你还记得这张照片拍的时间吗？”

［是穿梭到猫星的第三天晚上，猫星时间当前星球时区的九点二十三。］

“好详细。”

白书意把拍摄照片的时间和地点写上。

八张照片放置完毕，白书意把相册收进空间放好。

“阅海。”

［我在。］

白书意两手搭在腿上，坐正，“作为以后还会相伴许久的同事，我们应该开诚布公的谈一下。”

［……］

［您想知道什么都可以直接问。核器核心永远不会说谎。］

白书意挑眉。又有个不了解的名词，“核器核心”。

“另一个跟在我身边的系统是什么？”

白书意抬起右手，把袖子往下卷一些，露出右手的手腕。

她的“眼睛”能明确感应到她身上有两个系统，并且能“看”到祂们所在的位置。

一个在她右耳后边，一个在她右手的手腕上。

［是万界阁楼的主核心。］

阅海毫不犹豫地把对方抖了出来。

祂不完全归属于万界阁楼，万阁的主核心对祂来说也不需要特别对待。

{唉，真是一点同事爱都没有。}

白书意右手的位置传出一阵婉转的音调，声音不是机械音，单靠音色分辨不出性别，不过音色很悦耳。

阅海没有出声，也没有搭理祂。

主核心语气矫揉造作，{伤心难过，我们怎么说也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按照碳基生物的说法也算是兄弟姐妹呢~}

一句话拐了十八个弯。

［……请不要恶心我。］

白书意面无表情地吐出一个字，“……呕。”

{……？有被气到，谢谢。}

白书意目光看向右手腕的位置，她能“看”到对方在那里，不过“看”不到祂的具体情绪。

祂插科打诨是为了转移话题？

“所以，系统会进行监视或记录吗？”

［……阅海会学习店主的行为，不会记录店主的具体信息。］

［阅海的数据库中，店主相关信息为最高保密权限，除店主本人外无任何生物有操作权限。］

{我们是正经组织！不会监视成员！}

主核心愤愤不平。

{事件处理流程已经很完善，只有你做出相应行为或者主动找我的时候才会激活系统。}

两句话说完，主核心的语气陡然变得沉稳起来。

像是有些人格分裂。

{言语说出来的不论多真切都是空话。你有了解真相的权力，也有去探知的时间。你可以自己去发现验证。}

白书意露出几分笑意，“这就足够了。”

她开始这段谈话跟刚穿越时没有避开那只大虫子的目的一样，更多是试探。

不论存不存在监控，有系统跟在身边都注定会缺少一部分隐私……就像她身边的人也注定会缺少隐私一样。

这是只要存在就无法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