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简餐,但饭店送过来的却是六菜一汤,若不是郑光威拒绝,柜子里那瓶还不错的红酒也就会变成普普通通的佐餐酒了。
餐毕,刚端起了茶杯曹烨煜的秘书刘就敲门进来了,汇报说排水管被完整的取了出来。
郑光威来到了现场,见外壁上还粘黏着泥土植物根茎的排水管被摆在了一张桌上,他交代秘书用砖头将一端垫高,然后便让工人接了自来水管对着里面冲。
呜呜
彷如是女人呜咽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排管子里传了出来,水流快的时候尖锐水流慢的时候低沉,拿水管的工人被吓得脸色煞白旁观者们也无不色变,唯有郑光威嘴角的那一抹笑意让曹烨煜意识到这就是真相,咬牙切齿的让工人将排水管给锯开,这才把用螺丝固定在排水管内壁上的两个水哨子给取了下来。
放在售楼处做展示用的一架水车将自来水注入了水哨子,或尖锐或低沉的哨音也就在会议室里回荡,工程部的主管被吓了个半死,把施工进度的日报表验收部门的资料全都给找了出来,声称凉亭附近的排水管是今年四月份埋下去的,现场的监理只能够保证在施工过程中没有人可以做手脚但不能保证排水管在进入工地之前是否存在问题!
采购部的经理一听这话就急了。“哎?这跟我们采购部门有什么关系?所有材料在入库前都要经过两次检验,出库也是由专人负责检验的,材料供应商全都是大厂家内地知名的品牌,怎么可能是采购部门的问题”
争论辩解,各式各样的猜测都冒了出来,参会者很快就吵成了一锅粥,曹烨煜也就听不下去了。
虽然也知道事后查清楚的概率几乎为零,但他还是气的拍了桌子,回到办公室见郑光威喝着茶在看报纸,向他询问二期工程的问题见郑光威不愿意回应,其中的缘由自然也是能够明白的,于是也就直截了当的询问酬劳该如何支付?
郑光威这才收拾了起之前的态度。“现金最好,转账也行,银行本票也可以,与时俱进了嘛。”
“郑先生,之前付给韩礼明的那笔钱我还有希望追回来吗?”
郑光威乐了。“曹总,你觉得诈骗团伙收到一张转账支票会拖几天才去银行办理入账手续?”
曹烨煜唯有苦笑,如果韩礼明真的是什么风水大师那这笔钱还有可能追回来了,但问题是姓韩的既然是骗子,人挂了可钱肯定也已经入了账甚至都可能已经转走了,叹了口气也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公司账面上的资金只有六十多万,不过明天会有一百五十万的承兑汇票到期能够进账,想要从银行提取大量的现金不但需要预约还有繁杂的手续需要办理,所以最好还是转账。
夜梦多的道理郑光威自然是懂的,虽然拿现金肯定比较好,但转账的方式也并非是不能接受的,于是应允了下来。
曹烨煜派秘书开车将郑光威送回了酒店,抱着侥幸的心理让财务赶紧去银行对账,得知付给韩礼明的那一百万当天下午就被划走了,这才意识到韩礼明那天的说辞未必是为了自己好为了什么影响,很可能只是为了留出充裕的时间去银行办理入账手续,再加上谈好的酬劳也都是口头约定,想要将那一百万追回来显然是不现实的。
不过那镇邪的石狮子是无须购买了,请高人开光的费用也省下来了,所以就算是足额支付两百万曹烨煜觉得也远比最初承诺给韩礼明的酬劳要少的多,少亏便是赚嘛,心情一下子也就好了起来,安排财务将转账支票先开出来,正考虑着该不该把介绍韩礼明给自己认识的那个港城人痛骂一番然后绝交,一个来自于雅加达的陌生电话打进了他的手机。
曹烨煜按了接通键,刚说了一个你好,那边就传来了哽咽的啜泣之声,愣了下可就惊呼了起来。“阿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