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水而生的生命，天道其实是想拿冰公主牵制死人脸的，现在的死人脸明明知道了真相，却还要管冰公主的事情，小默儿你说死人脸是不是蠢？”

水凌月语气是掩饰不住的恶意，仿佛说出这些就能改变水清漓在王默心里的形象一样。

“你错了，阿漓不是蠢。”王默目光直勾勾的看向水凌月，缓声道：“正常人哪怕养一只猫猫狗狗一阵子，就可能会产生感情，而冰公主陪了阿漓千年，哪怕是一块石头，也会有些情感，更何况，冰公主是一个人！”

“你说阿漓蠢，那只是因为你没有体验过这千年的陪伴，阿漓没有因为恢复记忆就否定自己的从前，这反倒说明阿漓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若他今日选择冷眼旁观，不救冰公主，我反而会怀疑自己的眼光，一个无情无义之人，他真的会对我交付自己的真心吗？”

水凌月一愣，他没想到，王默竟然有这样独特的想法。

心跳的速度似乎在加快，水凌月怔怔的看着王默，第一次体会到了属于自己的心动。

在那之前，他体会到的情感，一直都是跟水清漓共享的，所以，他对王默，其实更多的是掠夺的天性作怪，想要占有！

唯有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是真真切切的属于他一个意识的心动！

“好了，我现在要去找孟艺，你要不现在就自己离开？”

解释完毕，王默无情的开始赶人。

“你找你的，我不打扰你。”水凌月微垂眼眸，遮住自己眼底的神情。

“行吧。”王默耸肩，转身朝着红丝游走的方向而去。

水凌月见她动作，想了想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王默的手。

“这大雾弥漫的，牵着手才不会走散。”

王默看了看他，心底叹气，由他去了。

“对了，之前我和阿漓进入时间，你也去了？”正走着，王默突然想了起来，她和水清漓被卷入禁忌之地的时间，离开时水凌月的嘴型。

“当然。”想到什么水凌月脸色阴沉了一下，“本来小默儿可以看见我的身体的，那个死人脸偏偏把你的眼睛捂住了，心眼真小！”

王默无语的瞅他一眼，心道，你心眼大，一口一个死人脸。

“呵，那个死人脸还说什么恶心，老子看他才是最恶心的，死人脸！”水凌月越想越暴躁，贱人水清漓！

这世间就没有比他更贱的了！

“我还有一个小疑问，既然当时到了那个时间，那你为什么没有一开始就叫我？”

忍耐那么久，直到最后她离开的时候，他才无声的喊她，这可不符合这厮的性子。

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不是她最后离开时看他一眼，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发现水凌月也回到了那个时候。

“世间万物皆有规则，我虽然意识回到了那个时候，但是我却只是一个旁观者的意识，能看见自己所做的一切，却不能控制那个时候的自己。直到最后，你和死人脸离开时，我才终于突破规则的桎梏。”

说起来水凌月就有些沉郁，真是见鬼的规则桎梏。

明明小默儿就在眼前，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和死人脸亲近……

原来如此，王默了然的点了点头。

在两人说话间，雾气渐散，视线所及之处，有了一个模糊的城堡轮廓。

“找到了。”王默眼睛一亮，就打算走出白雾。

却突然间，雾潮翻滚，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浓雾中伸出，一把拽住了王默的另一只手。

王默一愣，身体骤然被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