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福低头，看着脚边滚下来的王碧莲，还呻唤着。停了片刻，还是起身将王碧莲扶了起来。

他拍着王碧莲身上的灰，长叹一口气。然后抬头看向王圆圆：“圆圆，你怎么能这样对你妈呢？”

杨福说着，看着王圆圆的眼里满是失望：“爸爸对你，很失望。”后面三个字咬得很重。

“去你妈的失望。”王圆圆冷眼看着杨福。她攥着的拳头捏紧，说得毫不客气：“你以为老子会在乎？”

杨福听得一愣，不可思议地看着王圆圆：“圆圆，你变了。你变得爸爸都不认识了！”

看到杨福在自己面前这个模样，王圆圆恨不得冲上去撕破他的脸。冷笑一声：“少他妈在老子面前装模作样，有事说事。”

杨福沉默片刻，脸色更阴沉了。好一会儿，调整好了情绪，才缓缓开口说道：“爸爸和妈妈放不下你，来接你回去。”虽然语气和软，但看着王圆圆的目光却是阴郁。

回去？

“做梦。”王圆圆冷冷吐出两个字，转身准备离开。她有时候真佩服杨福，装个大尾巴狼可以装得那么像，那么久。

“你不想上学吗？”

杨福突然冒出的话语让王圆圆停下了脚步。

她转头，看向底下的杨福。

“我听你二叔说，你刚刚在学校门口拦下了张老师。”杨福说道，沉郁的目光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惯常的慈蔼可亲。

“跟爸爸回去吧，明年就让你去读书。”杨福苦口婆心地劝道。

她怎么忘了这茬儿。未成年，至少在办理完大堆的入学证明之前，她是必须要靠着面前这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