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现在在何处?”
掌柜的面露难色,“这前些日子听人说患了痨病已经死了,现在可能在义庄停着吧。”
还当真是死无对证啊。
“我记得上次有一个富家公子包下了你半个客栈,你可发现什么不妥之处?”掌柜的想了想,“这没什么不妥的啊。”
子衿黑了脸,那模样明显着逼他就算没个不妥也非要他找出个不妥来。
掌柜的擦了擦颊边的冷汗。
想了半天战战兢兢道:“那位富家公子从未在小的面前露面,远处看倒是颇为贵气的”子衿听他当真说了一长串无关紧要的废话,脸拉得老长。
“哦哦!对了!经常有人戴着斗篷来找他。”斗篷?经常?
“说下去。”子衿终于听到了一句有用的。
“这戴斗篷的人看不真切,一袭黑黢黢的大斗篷盖得严严实实的。但是依我多年的经验看来,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子。”
年轻的女子,子衿才不会蠢到,南渐遥会千里迢迢跑到濮阳城来见相好呢。这个人,极可能是为他效命的人,现在,可能还在这濮阳城。
“那戴斗篷的人,你可看出她从哪个方向过来的?”
从哪个地方过来?这可让掌柜的犯了难,“大人有所不知,我们这里地处濮阳正中,哪个方向都可过来,并且,小的哪能未卜先知那样留意这戴斗篷之人?”
子衿见他实在没有说谎,扬扬手命他下去了。
要想继续找下去这戴斗篷之人非得找到不可,可是这人海茫茫她又到哪里去捞呢?
子衿没了主意,回头看了看翻着住户记录的二人,好像也没什么头绪。
第一天便遇到了瓶颈,可是越是难的东西才越有意思,不是吗?
这住户记录一翻便是一下午,小风无奈地看着眼前一大本记录。“哎,可真是,万一那人没有用真名怎么办?”
许东平合上一大本记录,冷静道:“翻看这个不仅仅是为了找出放包袱的人是谁,而是想看看有什么人可能会关联在这之中。”
“可是,我实在没想通为什么那个店小二会知道这个包袱的事。”子衿将看过的记录本摞在一起。“听掌柜的说,那个店小二生来就是濮阳人,连濮阳城都未曾出过,我总觉得他不会知道南渐遥是谁的。”
小风也恍然大悟,“那日那个小二一直往梁上看,如果他真是南渐遥的人,当时南渐遥便在对面,他们强抢的话,这件东西决计不会被我带走。”
先将店小二排除,他既然不是南渐遥的人,又怎么会有这个包袱,看那模样还藏着掖着不敢让人知道,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