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丰身上血淋淋的,遍体鳞伤。许东平悠闲地坐在一边,看着打手抽打着贺丰。贺丰不会还天真地以为他们不敢动他吧?
子衿近了一听,贺丰果然还在嘟囔,只是已经没了那么大的力气,气若游丝的。
“你你们这是滥用私刑,屈打成招。当今朝堂怎么会有这样的败类?”
听听,这一身正气。
到现在还在装呢。
“师兄,这鞭子打得不够尽兴啊,贺管家还有力气废话,干脆这鞭子也不用再打了。”子衿走进了贺丰。
“双梅可是把你的事儿一五一十全都交代了,你现在还以为我们不能办你吗,你还要装吗?”
提到双梅,贺丰的眼睛有了些许光亮,随即笑道:“对,就是那样,一切错在我一人,你们直接把我判刑不就好了?”
子衿拿起了一旁火炉里烧得通红的铁片。
“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杏花雨。知道为什么叫杏花雨吗?”贺丰的额间冒出了冷汗,这玩意儿,不会是要使在他身上吧?
子衿拿着那铁片走了一圈,复又一下子丢进了炉子里,溅起一大把火星儿,有的溅到了贺丰的皮肤上,火辣辣的疼。
这还仅仅是火星子而已,那块东西要是真的碰到他皮肤上,他哪里有命活?
子衿扫了一眼他,淡淡解释道:“所谓杏花雨便是这铁片烧得通红,落在人的皮肤上,烫出红印儿来,就如同那鲜红的杏花雨一般,是不是很有意境啊?”
贺丰面如死灰,还是坚决地闭上了眼睛,子衿嘴角上扬。“那,这东西落在人的皮肤上,皮肤会慢慢地溃烂,放心好了,不会死的,要不要,试一试?”
贺丰闭着眼睛,不看她。子衿拿起了铁片,在距贺丰半寸的距离停下了。
贺丰感觉得到那点点热量却还是感觉不到预想的痛感。这种明明知道马上就要遭殃,却还有半分宁静的时候是最致命的。
他所幻想出的疼痛会让他心里备受煎熬。
贺丰睁开眼睛,纳罕那铁片怎么还没有落到他的身上。
子衿眼疾手快,就在他睁眼的瞬间就放下了铁片。贺丰就那样看着那铁片如何落在他的皮肤上,把那块肉烫得红肿不堪的。
“啊啊啊啊啊!”一阵惨叫逸出了贺丰的口腔。
子衿放下铁片。铁片带着他的皮肤又丢回了火炉里,屋里传出一种诡异的烤焦的味道。
“你到底说不说?”
子衿翻动着火炉里的铁片,眼里看不出一丝感情。
贺丰现在早就疼得背过气去,但是看着子衿还是不肯松口。
子衿让打手代替了她,屋子里又穿来阵阵惨叫。
终于,贺丰还是松口了。一张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