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坐了两天一夜的火车终于来到省城，去牛宝林家拜访发现大门紧闭，敲门也没有回应。

当初牛宝林承诺去牧区搞至少十只羊羔，直到现在杳无音信。

“这老小子真不靠谱。”薛明开上帝视角进入牛家大院决定晚上在这里落脚。

骑车去百货大楼买一副猫眼墨镜，一包口罩，两顶年代感很强的鸭舌帽。

下午六点戴上帽子、墨镜、口罩进空间抓鱼，一进空间直接吓到懵逼。

无数大鱼不停地跃出了水面，又像下饺子似的落进池塘，两只金雕在池塘上盘旋不知道该抓哪条。

“卧槽，鱼翻坑。”薛明马上抓四条最大的鲤鱼放进水桶，骑着自行车火速赶往鞭炮厂家属院。

水里氧气不足时鱼群会跳出水面呼吸氧气，这就是养殖户最害怕的鱼翻坑，这会导致鱼群大批量死亡。

当初只是钓了十几条鱼扔在池塘里，没想到它们在灵泉水里繁殖这么快，更没想到它们泛滥成灾。

“有心栽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大爷的。”薛明把自行车蹬得飞快，只用了十分钟就到达目的地。

“大姐请稍等哈。”薛明决定找个机会把这老妇女的脑袋摁进她家的马桶里。

薛明着急卖鱼直接开价，“这是正宗的野生大鲤鱼，一斤小麦或者8两大米换一斤鱼，我只要粮食不要别的东西。”

四条黑鱼总共21斤，一斤鱼换一斤大米，不得不感慨省城工人的待遇真好。

“长礼，你家来客了？”对门邻居的大姐站在门口搭讪，两眼也盯着水桶。

很快木门打开，一个老太太看见薛明的造型吓得赶紧关门，“你是干什么的？”

老人看完第一条再看第二条，四条全部看完转身回厨房洗手，算是默许了薛明的话。

“最近粮店削减了细粮的分配份额，俺家的粮食也不多了，六两大米换一斤鱼吧。”罗长礼讨价还价。

罗长礼的妻子把怀里的孩子给婆婆，加快脚步去厨房端着洗脸盆出来。

“对不起我赶时间，八两不能再少了，老人家觉得行吗？”薛明直截了当。

投机倒把是严厉打击卖方，对买方的处罚相当的轻，一般情况下是没收非法买的商品并批评教育。

“老人家别误会，我有水里游的物件。”薛明边说边摘掉墨镜，捂这么严实好像敌特分子。

“我姓李。”薛明只能把话说到这一步，能不能成生意就看这家人的胆子大不大。

罗家人把薛明请进堂屋，鞭炮厂是省里效益最好的工厂，整个家属院都是两层小洋楼。

“小同志你好好在家属院里转转，这个月肉店和水产销售社供应的肉少。”交易完成的老罗像个慈祥的老爷爷。

鱼在他手里活蹦乱跳，罗长礼脸上有点傲娇，“同志你不知道，俺父亲解放前给地主家养了一辈子鱼。”

院子里响起了很多脚步声，有个男人的声音试探着问，“你有什么物件？”

“打扰了。”薛明提桶走人，鱼塘翻坑太危险，多耽搁一秒就可能死一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