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吗王先生?白老师要我报酬的一半。是一半哦~”
王先生何止听到了,王先生简直要原地碎掉了。
没听到白菌的回应前,他只是觉得天要塌了。
听到白菌的回应后,天还不如塌了。
“能,能不能少一点……”王先生强忍着眼前一黑的冲动,捂着心口,小心翼翼的尝试讨价还价。
白菌:“不能。”
直截了当的拒绝,没留一点回旋的余地。
“您可以不答应。”白菌扬起头,微微一笑。
这一幕其实相当好看,青年秾丽的容色在这个视觉为上的世界总是极具欺骗性和包容性,尤其是在这张皮囊上增添了几分苍白病弱之后。极具攻击性的五官和病骨支离交缠在一起,极具冲击力。
唇角勾起的弧度定格在一个极其刁钻的位置,既像礼节性的示意,也像无声的嘲讽。
端看面对的人怎么想。
王先生怎么想?反正不会往好处想。
众所周知,白菌不会莫名其妙的笑。他的笑就像是打开的潘多拉魔盒,哪怕只是如昙花一现的转瞬即逝,都意味着一场不可估量的灾难。
王先生几乎是瞬间汗毛倒竖,大脑空白一片,条件反射道:“不——”
可惜晚了。
带着针头的输液线飞溅半空,牵起一串鲜艳血花!接着,没给任何喘息机会,一个接一个针头被拔下,瞬间几行血线顺着手臂下淌染红被单。
另一边,王先生的魂都要飞出来了,脑子在前面飞,嘴在后面追:“别别别别别!我答应!我答应!我答应——!!!”
与此同时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白菌那张平静无波的脸。
他说:“现在,是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