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淮听闻松了一口气,心道:算你识相!
“当真是如此?”卢后那凌厉如刀的目光,仿佛要在姜子鸢身上剜出两个洞来,她心中笃定,事情绝非他们二人所说的那般简单。
“回娘娘,民女不敢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更不敢诬陷公子淮。而且民女这般长相,公子淮也看不上民女。”
“……”萧淮心里气得要死,这女子当真可恶!现在知道拿她丑陋一事来说了,方才她是怎么说的?竟说他对她图谋不轨?!
姜子鸢这般长相确实很有说服力,如此丑陋,莫说公子淮,便是换作其他男子,恐怕也难以对她下手吧?公子淮这般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何必去招惹这么一个丑女?
众人恍然大悟,这就是一个乌龙事件。
可卢后明显不信,“淮儿,此事你怎么看?”
“姜大夫说明白就好,本公子也不是个计较的,这事就算了。”
卢后也不便再追问下去,毕竟两个当事人都已经息事宁人了,她只得悻悻然地说道:“姜大夫以后可得擦亮眼睛了,污蔑公子,那罪行可不小!”
“是,民女知错了。”
卢后没有抓到任何把柄,犹如斗败的公鸡一般,只得闷声不响地带人离去了。
姜子鸢生怕萧淮事后发难,亦步亦趋地紧跟着卢后离开,仿佛她的影子一般。
看到姜子鸢走了,萧淮气笑了,他竟然被一个女子给耍了!
他不信,下次她还有这么好的运气,最后萧淮也愤愤地离开了。
——
卢后踏入玉芙殿,宫女华蓉趋步上前,轻声道:“娘娘为何不将此事禀告陛下?以奴婢之见,此事定然不会如此简单。”
“你以为本宫看不出来?”卢后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萧柏桓如今对已经不信任她。她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去挑公子淮的毛病,岂不是自找麻烦?
她的寝殿周围,凭空多出了好些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萧柏桓在暗中派来监视她的。
在萧柏桓苏醒之后,便立刻换掉她安排的太医,甚至连那忠心耿耿的黑甲卫头儿吴远峰也被调离。很显然萧柏桓已经怀疑她了。
随后卢后独自走进房间内,过了一盏茶时间后,将一封腊封好的密信交给华蓉,“让人加急送去给杨九年,切记,万不可落入他人之手。”
“是,奴婢遵命。”华蓉接过密信,正欲转身离去,卢后又道:“不,让飞鹰亲自去办!”
飞鹰,乃是卢后的第一暗卫,武功高强,对她忠心耿耿。由飞鹰去办,卢后方可放心。
“诺。”华蓉领命后便退下。
——
子时,皎洁的月光从窗外洒入,将来人的身影映照在床帐上,宛如一幅剪影画。
姜子鸢猛地一惊,急忙转身,当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眼神仿佛在说:这家伙,怎么跟个幽灵一样!
她刚脱了外衣准备上床就寝呢,根本没有察觉到他什么时候偷溜了进来。
难道王宫都成了他的家?如此来去自如?
“几日未见,为夫甚是想念。”萧渝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嘴角挂着一抹浅笑。
“你不占我便宜就浑身不自在是吧?”姜子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