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儿子扭曲的手臂显然是骨折了,而且面部也被瓷片划伤,正躺在里面痛哭不止。
她心疼得泪水涟涟,
对傻柱恳求道:
“柱子,求你了。”
“帮帮忙把棒梗救出来吧。”
“棒梗这孩子虽然淘气了些,可也是你看着长大的。”
“现在他在里面受苦受难。”
“我的心都碎了。”
傻柱最受不了秦淮茹梨花带雨的模样,
终究还是心软答应帮忙。
他让棒梗往旁边挪挪,
然后用力几脚,
砰砰地踢向房门。
李怀山刚换不久的门质量还算结实,傻柱猛踹了几脚才将其踹开,
门显然已被破坏得不成样子。
众人拥进屋内,
只见李怀山的屋子焕然一新,
显见之前修缮颇为用心。
屋内的家具都是崭新的……
然而此刻,
里屋一片狼藉。
一张桌子倒在窗户旁,桌面破裂,一条桌腿断裂,
地上散落着无数碎片,
显然是放在桌上的碗碟破碎所致。
看那满地狼藉,
估计李怀山在桌上放了不少瓶瓶罐罐。
棒梗此刻吓得六神无主,
同时他也清楚自己的行为已经被发现,
只能一边大声喊疼,一边试图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贾张氏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孙子干了什么,
但她打死也不会承认,
于是扯着嗓子嚷嚷道:
“李怀山这个黑心肝的!”
“居然在屋里设置这些害人的机关,把我孙子都弄受伤了!”
“他必须赔钱!”
“不然的话——”
“这事没完没了!”
周围的人听贾张氏倒打一耙,
都觉得腻歪至极。
一位大妈出言劝阻:
“贾家嫂子,咱们先别说那些没用的。”
“棒梗这孩子这样,估计是胳膊骨折了,你们赶紧带他去医院看看吧。”
“其他的事情等回头再处理。”
贾张氏一听,确实有道理,
准备带棒梗去医院。
可是这里离医院较远,
步行过去不仅耽误时间,
傻柱见状,想着反正都已经闹成这样,便开口向许大茂借自行车,打算骑车送棒梗去医院。
许大茂对傻柱本就不感冒,有意不借,
易忠海见状责问道:
“许大茂,你这是干什么?”
“没看到棒梗这孩子都受伤了吗?要送他去医院,你自行车还不肯借。”
“你是想看着棒梗就这么疼下去吗?”
一旁,
贾张氏也怒目圆睁,作势就要冲向许大茂。
面对这种阵仗,许大茂不敢再坚持,
只好憋着一口气掏出钥匙。
旁边的娄晓娥看着许大茂这般窝囊,
心中也是一肚子火气。
罗家,
酒席即将接近尾声,
李怀山三人也开始收拾东西。
冉秋叶和孙红各自拿着饭盒打包一些菜肴回去,
这是当年帮人操持宴席时约定俗成的习惯。
厨子虽不上桌吃饭,
但总不能白忙活一场,
最多也就是东家看厨子手艺好,请他们敬杯酒以示感谢。
不过,
刚才罗教授邀请李怀山一起用餐,
被李怀山以忙碌为由婉拒了。
在他看来,
罗教授的三儿子实在普通,
自己若是过去,
岂不是抢了新郎官的风头?
这种事情,李怀山并不乐意去做。
就在这时,刘红梅走出来,
看到李怀山他们正在收拾东西,遂把冉秋叶和李怀山叫到一旁,
递过来六十块钱,
说:
“秋叶,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们了。”
“特别是怀山你,手艺真是一绝,今天来的亲戚朋友都对你赞不绝口。”
“这是付给你们的宴席费用。”
冉秋叶愣了一下,
因为之前说好的价格是一桌十块钱。
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情况,只能看向李怀山。
李怀山回应道:
“刘姨,您太客气了。”
“我们之前谈好的就是十块钱一桌,多余的钱我们不能收。”
刘红梅还想再多给点,
但李怀山坚决推辞了,
按照事先约定的价格收费,多收便是违背了诚信原则。
见李怀山和冉秋叶态度坚决,
刘红梅只好作罢,
却又额外抓了两大把喜糖让他们带走,
要知道,在那个年代,糖可是稀罕物。
刘红梅望着李怀山,
又提出了一个请求:
“怀山,还有一件事。”
“不知道你这边方不方便。”
“我家的小姑子,也就是我爱人的妹妹,最近也要办喜事。”
“今天尝了你们做的酒席,
特别羡慕。”
“也希望能按照我们的规格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