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个所长吗,我还真不在乎呢!”
闻听此言,
罗勇也不禁感到头疼,
他知道白玲心头存有怨气,
毕竟她曾是罗勇最器重的手下,
然而自西伯坡走出来的一批人中,现今白玲的位置最低。
面对白玲的怄气,
罗勇暂不追究,
而是让白玲讲述具体情况。
白玲虽然心有不满,但也明白轻重缓急,
便将自己掌握的线索及抓捕郑威廉的过程娓娓道来,同时也透露了李怀山的身份。
罗勇听闻李怀山这个名字,略显意外地瞥了他一眼,而后紧锁眉头对白玲质问道:
“这些都是你说的?”
“现在人都抓到了,可你的证据在哪里?”
“如果没有郑威廉从事间谍活动的确凿证据,那么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郑威廉的背景你清楚得很,用不了多久,
他们家必定会找上门来,
届时我们拿不出证据,就会陷入被动境地。”
“况且,迎宾馆是什么地方?”
“你在此胡来,对方断不会轻易罢休。”
李怀山在一旁淡然回应:
“证据嘛,
自然是有在手的。
就算暂时没有确凿证据,郑威廉也绝对逃不脱法网。”
“我就不信,
根据我们之前掌握的情况,如今人已抓获,还从他口中挖不出一点有价值的消息。”
“只要有一丝线索,
我们顺藤摸瓜,总能抓住一些实质性的把柄。”
“说到国宾馆这边,其实更简单。”
“郑威廉能搞到手雷,
要说他在国宾馆内部没有内应,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罗部长,刚才爆炸的那个房间,
你最好派人去搜一下,
别让人趁机先把里面的东西拿走了。”
“万一真发生那样的情况,
事情就麻烦大了。”
对于李怀山的提醒,罗勇只是皱眉并未反驳,
旁边的白玲则觉得有些纳闷,
她印象中的罗勇,
在这种情况下绝不会容忍李怀山这般级别的人随意发言。
难道,
做了几年部长后,他的涵养也随之提高了?
罗勇看着李怀山询问道:
“既然如此,你刚才为何不说?”
“国宾馆警卫连的人都围着你们,你怎么不让他们去找证据?”
李怀山摆摆手解释:
“我又不认识他们,
既然已经猜到他们中间可能存在内应,怎么能直接提醒他们。”
“至少目前来看,内应还未与郑威廉取得联系,
我们还有机会。”
听上去,李怀山似乎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了运气,
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在刚才的爆炸现场,
李怀山一直保持警惕,
并且在外布下了几枚暗棋,将附近区域严密监控,
任何风吹草动,李怀山都能第一时间知晓。
就在这时,
一名人员从外面进来,
走到罗勇身边低语了几句,罗勇顿时眉头紧蹙,回头望向李怀山和白玲。
待那人离去之后,
罗勇盯着李怀山开口问道:
“李怀山,你认识那个叫保罗的人?”
“白玲,你为何对此事只字未提?”
白玲抢着回答:
“这件事我并不知情。”
“而且我认为这不是什么关键信息。”
“那个保罗挺厉害的,或许之前与李怀山有过交手……”
此前李怀山与她一同去找郑威廉,
见到李怀山点破保罗身份时,
她确实感到诧异,
但由于当时情势紧迫,
她无暇向李怀山追问此事。
此刻思绪纷乱间,
她在交代情况时,
不知不觉忽略了这个问题。
罗勇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厉声道:
“你以为……
凡事都由你‘以为’决定吗?
白玲,你眼里还有没有纪律了?”
白玲撇撇嘴,没有回话。
总之,这件事上,
她的做法确实存在问题。
看到罗勇拍案而起,
李怀山并未表现出太大反应,而是轻咳一声道:
“罗部长,
我确实见过保罗,
但严格来说算不上相识,只是以前练拳时,在公园偶然遇见这个人。”
“大家都是练武之人,他主动与我打了个招呼罢了。”
“约定了下次比试。”
“没多寒暄两句,他就离开了。”
“这是我们仅有的邂逅,严格说来,并不算真正认识。”
“刚才我和白玲上楼时,听见室内交谈声,辨识出这声音有些耳熟,因此试探了一下 。”
“没想到。”
“还真让我给诈出来了。”
罗勇紧紧盯着李怀山,李怀山面色平静如常,毕竟他所述的都是实情。
罗勇心底虽觉李怀山所言可信,
但他还是追问:
“这并不能证明你的清白。”
“你提到的这件事,可有旁证?”
李怀山点头确认:
“确实有。”
他报出了周老家的具体住址,并继续解释:
“我与周老有过照面。”
“尽管谈不上深交,平日里在公园打拳锻炼时,偶尔会遇见他在那里活动筋骨。”
“遇见保罗那天,周老也恰巧在场,他目睹了整个过程。”
“若你不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