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李长亭强忍着疼痛，心里却莫名狂喜，能得如此女子，真是人生大幸事。

“你若想死，我便遂了你的愿，亲自动手了结了你。”明若汐目若寒星，心里更是冰冷。

李长亭赶紧求饶，“我……我错了，若汐……我绝不再说这样的话。”

“哼，”明若汐甩开他的手，见他脸色苍白，手上血色尽褪，怒气未消又有些不忍。“我知你不易，可这话我不想听第二次。这些日子你遇到的，哪个不是武功高强，即便是我从他们手上也讨不到便宜。你是谋士，不是死士，杀人用的是智谋不是手，打不过那些人也不算什么。

你既说了韩渊洵权势滔天，他手下有多少人，你又有几人可用？我看你身边那个姓柳的侍卫，也是韩渊洵派去监视你的，一人对千万人，输一场又何妨？如此小家子气，哪里还是我认识的李长亭。”

“是，明姑娘教训的是。”被她教训一番，心中倒是轻松不少，李长亭长长出了一口气，将胸中浊气尽数吐出。

明若汐霍然起身，说道：“知道就好，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我叫老三来帮你。”

脚步声渐渐远去，李长亭看不见，也不知明若汐是否还在生气，便有些惴惴不安。过了一会儿，又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可听着却不是她。

“公子，水好了，我伺候你沐浴。”原来是卓凌，他将李长亭扶起来往浴室去，“方才小姐命我回小院取了一身衣裳来，是新给公子做的，料子也好，公子一定喜欢。”

李长亭轻笑道：“替我谢谢你家小姐。”

“公子自己去说多好，小姐定然欢喜。”

“方才惹她气恼，怕她气还没消。”

“公子放心，小姐肯定是做做样子，小姐最挂念公子，不会真生气的。”

那是你不知道我怎么惹了她，李长亭暗暗叹气。

沐浴过后果然舒服不少，李长亭差点在浴桶里睡着了，换好衣裳回了房间，屋里静悄悄的。李长亭听了半天也不见有声声音，心知明若汐气还没消，轻叹一声上床睡觉去了。

谁知还阳丹药劲一过，桃之夭夭发作了。

“呃……”李长亭迷迷糊糊的还以为在做梦，等人清醒了，心口巨痛已忍耐不住，痛呼出声。

隔壁房门“咣当”一声，随即有人用力拍他的房门，“长亭，长亭，你怎么了？”

原来她在隔壁。

李长亭猛喘了几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和平常无异，“没事……不小心撞了头……你回去睡吧。”

“……好”明若汐只说了一个字，眼泪夺眶而出，她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李长亭已经快痛得失了理智，他猛地将手腕咬在嘴里，硬逼着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蜷着身子缩在床里，紧闭双眼，他已经没心思理会明若汐有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