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汐摆摆手,道:“去吧,一会儿晴帘去布庄,你陪她去,顺便给她买点东西哄哄她。”
白子煜一听,脸竟有些红了,“小姐,我跟晴帘只是……”
明若汐白了他一眼,“只是什么,你是男子,喜欢她就主动些,你看她平日是怎么对你的。老三才比你大几岁,这都要娶媳妇了,你连个喜欢也不敢说。”
白子煜觑了明若汐一眼,小声道:“小姐你怎么什么都管,也不嫌累。”
明若汐沉声道:“你说什么?”
白子煜急忙道:“没有没有,我是说小姐辛苦,辛苦。”
明若汐摆摆手,道:“行了行了,快走吧,看见你就头疼。去找晴帘,等她从布庄回来我没听她说你给买了东西,这个月就没你的月钱。”
白子煜垂着头,“是,小姐。”
李长亭一大早就回了家,虽然已离开了七八日,但从里到外一切都是一尘不染,甚至屋里还摆着些清粥小菜,李长亭自嘲的一笑,自从投入韩渊洵门下,他真是除了害人之外事事都不用操心了。
这间房子也是韩渊洵送的,院子不小,屋子也挺大,每次他离开邑炀去办事,回来时各处总是干干净净,就连院里那棵槐树都长得精神十足。风水上讲,院中有槐,鬼倚怪附。李长亭虽然不信鬼神,但总觉得韩渊洵是为了让他早死早超生。
虽说是棵鬼树,可李长亭每每心中不虞都会去树下躺一躺,有时在树下睡一觉,睡醒了心中竟是畅快无比,慢慢的便觉得这棵槐树真住着鬼怪。今日阳光正好,李长亭也不管身上的伤还没痊愈,倚着槐树坐了下来,他要想一想这些天发生的事。
回到邑炀后他伤重住在了权相府,王庆也被秘密处决,楚秀镇的玉郎中、九皇子的下落,如今这些只有韩渊洵知道,若那日秦川不出现,现在他已经找到了九皇子,真是可惜。秦川肯定不知道九皇子的消息,但又偏偏去了楚秀镇,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这些事必然有联系,只等他理出头绪。
李长亭有时很烦恼,他很希望自己也像明若汐那样,做任何事都放得开手脚,可他总是顾忌太多,而且万事靠自己总是难些。
快午时的时候白子煜来给李长亭送药,他告诉李长亭,明若汐这几日有些忙,要过两日才能来看他,又嘱咐他每日去安和堂取药,走的时候还给他留下一封信,说是明若汐给他的。
“长亭,多日不见,不知你是否安好,如今秋风渐起,楚秀镇的红梅已落,邑炀也是秋意十足,你需得多多注意,若是身子不爽,可到安和堂寻郎中。敬颂台安。”
李长亭将信烧了,既然郎中在安和堂,他便能先韩渊洵一步,找到九皇子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