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至此,李长亭心知不能让她再说下去,急忙起身朝门外高声道:“树下是子舍还是子煜,快将你家小姐送回去。”
明若汐一听,豁然起身,朝门外喊道:“你怎么又跟来了?我不用你管,你赶紧回去。”
说话间,树下之人已经来到书房门口,正是白子煜。他向李长亭拱手一礼,道:“多谢李公子,我这就带小姐回去。”
“我不走,”明若汐摇摇晃晃的走回屋里,“我还有半壶酒没喝呢,我要喝了酒再走。”说完,她将酒壶抓了起来,往杯里倒酒,可她已经醉了,根本看不清杯子在哪里,竟将酒都倒在了桌子上。
白子煜一见,哎呀一声跑了过去,将酒壶抢过来,“小姐,你别再喝了,你到底是怎么了?今天怎么喝这么多?”
明若汐还要去抢酒壶,可她脚步不稳,哪里是白子煜的对手,脚步一晃差点摔倒,李长亭赶紧过去扶住了她,轻声哄她,“我知道你想喝,你将酒拿回去,回去再喝可好?明日你酒醒了,我将这琉璃酒杯给你送去,你想喝酒时就在小院里喝,可好?”
“不可!”明若汐抓着李长亭的手,忽然笑了起来,“长亭,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可好?这些年来我一直瞒着你,我怕将来你知道我瞒着你,会恨我,我现在就告诉你可好?”
李长亭暗叫不妙,急忙给白子煜使了个颜色,温言道:“好,等明日你酒醒了,我去小院看你,你再告诉我。”
“不行,我现在就要告诉你,其实我是怀……”
明若汐话还没说完,忽然门外一人喝道:“小姐!”
三人回头一看,是舒子舍,他脸色铁青,三两步走到明若汐身边,“小姐,天色已晚,该回去了。”
明若汐眯着眼睛看了看他,“你是……子舍?你怎么也来了?你们两个真是阴魂不散,我在长亭这里好得很,你们快回去吧。”
舒子舍沉声道:“小姐,你喝醉了,我带你回去。”
明若汐陡然一掌送出,舒子舍闪身躲过,正要开口,明若汐又是一掌,将他逼到了院子里。明若汐转头看向白子煜,道:“你自己出去,还是我打你出去?”
白子煜干笑一声,往后退了一步,“小姐,那半壶酒放着可惜,等你喝完了,想回去,我再同你回去。”
明若汐见他如此,哼了一声,又对着李长亭笑,“长亭,我方才的话还没说完,我是怀……”
李长亭忙道:“好好,若汐,我知道,你是怀着好意想请我喝酒,可我有些累了,下次再喝好不好?”
“哼,你也跟他们一样,只会说教,”明若汐瞥见白子煜想上前,一眼便瞪了过去,“我不叫明若汐,我叫刘莹,我是怀安王……”她话还没说完,舒子舍纵身而入,一记手刀劈在她颈间,人便昏了过去。
“还等什么,快带她回去。”舒子舍向白子煜说道,白子煜听明若汐说出这话,又见舒子舍面色不善,也不多言,将明若汐打横抱起,纵身出了院子。
李长亭转身坐下,好几日未见明若汐,好不容易见了一面,竟出了这样的事,真是让人措手不及。他见舒子舍冷着脸站在门口,叹了口气,问道:“你要杀人灭口?”
舒子舍拔剑在手,“你虽是小姐挚友,可到底是韩渊洵的门客,我不能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