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天命这个障碍就会彻底从蛇行进的道路消失。”

渡鸦说道：“既然是尊主的命令，我自然会服从。但你知道，组织里和天命结仇的大有人在。”

灰蛇轻笑道：“不管怎么想，你看，她们还是来了——”

渡鸦移动狙击镜，朝着灰蛇说的方向看去。

那里出现了无数自己熟悉的身影。

“世界蛇的干部齐聚一处，这种场面可不多见，对吧？”

渡鸦连忙问道：“如果交涉失败，就在这里和天命全面开战——是这个意思吧？”

灰蛇并未回答。

渡鸦也是猛然反应过来。

以自己尊主的强大，这黄金之光自然是无法屏蔽他的感知，但是奥托……

再看看埋藏在周围的所有世界蛇干部。

没错！

她彻底明白了。

这场谈判，所有的一切，自始至终全都在尊主的掌控中。

“灰蛇！”

她想要证实自己的想法。

但灰蛇并未回答，而是发出一阵笑声。

这宛如恶魔的狞笑，向着空无一人的废墟中无限蔓延。

……

黄金之光内部。

奥托依旧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我也有自己的计划，一个在终焉到来前必须完成的计划。”

“但崩坏正在加剧，以远超人类想象的速度。随着文明推演，文明的宿敌也在进化，如今蔓延世界各地的无规律崩坏现象，正是下一次虚数入侵的预兆……第五律者，马就要降临了。”

“你有你的使命，我有我的夙愿。但倘若终焉律者降临，这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时间在流逝，对你如此，对我亦是如此。与其僵持于无意义的斗争，我认为……合作是一种更好的选择。”

时机已至。

他一直等待着这一刻。

他必须要成功！

奥托，执起了用以决胜的棋子：“我需要一样东西，一样在你手中，但对你已毫无价值的东西。得到它，我五百年来的夙愿也就得以实现。”

“作为交换……到那时，奥托·阿波卡利斯这个人，就会从你，从世界蛇面前彻底消失。”

凯文知晓他的意图。

也明白他的夙愿也诉求。

但这是谈判。

他会让这场谈判往最合适的方向发展。

“你想要什么？”

凯文如此问道。

奥托回答道：“第二神之键，永劫之键·千界一乘，我知道它的‘信标’仍在你手中。天命得到的神之键并不完整，它最重要的部分在1500年前，和你一同被那位先行者封印在量子之海。”

“只有在信标的指引下，它的第零功率才能完全启动。”

“你想要抵达虚数之树。”凯文说出了奥托的真实目的。

此刻，奥托也不再隐瞒：“没错！观测，绝非永劫之键真正的用途。它被制造出来的目的，是为了再现空之律者的力量——创造一座通向虚数之树的大门。”

“门的那一头，是永恒的瞬间，是终末的起源，是一切真理与法则的诞生之地……是我，一定要抵达的终点。”

凯文的内心动容了。

纵然是冷若寒冰，纵然感情淡薄。

但面对奥托的行为，面对他的决定，凯文还是忍不住……羡慕，羡慕奥托为所爱不顾一切的意志。

“你知道那样做的后果。”

奥托很是淡然：“我知道，你也知道，正因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这场交易，才有它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