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沃在闹市的街边停下,瞿佳丽招呼褚夜下车。两人一前一后,朝着菜市场前走。
一处卖鸡的铁笼旁,竖立一张白色的帆布,帆布上有繁体毛笔字‘风水看山,卜卦问天’八个字。
这八个字挂在竹竿上,而竹竿下则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儿。老头儿穿着有些泛白的破旧道袍,胸口绣着八卦图案。
“是他吗?”褚夜远远的看着那须发皆白的老道,神情颇有些质疑。
“他就是张大师,因为儿子欠了赌债,不得已才出门练摊的。”瞿佳丽摇摇头,不无叹息:“可怜天下父母心。”
眼看瞿佳丽往张大师方向走去,褚夜迟疑了一下,踩着脚下沾了鸡毛和鸡血的污水,紧追了上去。
瞿佳丽最先走到张大师的摊位前,忍着身旁鸡笼里的异味,同张大师寒暄:“大师,早上我跟您约好的,请您去我家看看。”
张大师摸了一把胡子,打量了一眼瞿佳丽,恍然道:“原来是你。小姑娘,吃了我的符水,现在感觉好多了吧?”
瞿佳丽脸上的笑容变得真诚了许多,略带恳求的同张大师道:“我昨晚后半夜做了一个好梦,醒来后发现,家里的恶鬼见过我后不仅不再对我言语逼喝,甚至还有些怕我。思前想后,这一定是大师的功劳了。”
张大师更勤快的捋着白须,脸上露出自矜的笑容:“我家祖上原是崂山名徒,家传的是正统符箓驱邪镇鬼之法。区区鬼魅,不过是一张黄纸的事情。”
他话音刚落,紧追上来的褚夜在他摊前止步,眼睛从卦桌上的签筒、符纸等一应物什之上扫过。听褚夜问他:“张大师既然得了崂山嫡传,为什么还在菜市里摆摊?”
张大师的目光望向褚夜,神色里有些不悦:“人生在世,谁没有走厄运的时候呢?如果不是这样,我不会出山,你们也找不到人帮你们驱邪挡灾。”
褚夜闻言一时哑然,就见瞿佳丽扯了扯他的袖子,眼神示意他不要言语冒犯。
紧接着,瞿佳丽同张大师道:“大师,我诚心请您帮忙,希望您能去我家一趟。”
张大师沉吟片刻,道:“问卦买符价钱不贵,但要我出手捉鬼拿妖,这费用可不低。”
能随手拿出三百万的瞿佳丽显然不靠工资吃饭,她没有半点犹豫的点头:“只要能救命,一切都由大师说了算。”
见状,一旁的褚夜欲言又止。要知道,他也兼职替人捉鬼辟邪,如此也不过赚点生活费和学杂费。但这位张大师不像是个良善人,凭他开价,恐怕出口就是一万两万。
“好,老头子就陪你们走上一遭。”张大师直接起身,开始收摊。
他的行头不多,除了挂帆的招牌和卦桌以及签筒符箓外,也就一张坐具了。
在瞿佳丽的帮衬下,褚夜随着瞿佳丽一同去往张大师的家中。
只见张大师的家中摆满了不少物件儿,最终由他挑出一把桃木剑,一个招魂铃,又一个似铁非铁的黑色小棺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