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
脚步声渐近,我马上拉开门,终于见到了刚想敲门的林清梦。
她先是被吓到了,然后是转头想逃。
锁链就这么长,她跑远的话我就没有办法了,虽然还可以用钥匙解开,但是花时间解开后估计也就找不到她了。
我深刻地认定了这是最后的机会,就像曾经历过一样,所以从身后抱住了她,不让她逃走。
她仅仅挣扎了一下便放弃了抵抗。
“你不是…不要我吗?”
“…………”
一语挫万言——一句话便让我无言以对。
说的话、发的誓、做的事再怎么多,对于心理极度敏感的人来说都没用,她想要的就是一个回答、一个行动……
选择题就在面前……
接受,还是不接受。
为什么要给我这样的选择啊,像我这样的人……
我到底…是想怎样?
明明被照顾得那么好,明明被爱得那么深,明明被……
前面才说过那么多自以为是的大道理,结果现在自己就做不到的?
还谈什么践行“理念”,恶心!
………………
我,我是那样的吧,既然心里是这样想的,那就没必要去劳累两人的精神了……
就是这样!我就是这样想的!
将她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在了洁白的床上。
白色的床被与她通红的脸交相辉映,像是夕阳终于融化了薄冰……
“我喜欢你!”
终于,不知廉耻地说了出来。
但是把对方抱到床上再说喜欢,这有点像见色起意吧?不,她应该不会误会,我相信她。
“……终于,等到了呢…”
“嗯,我想好了。”
“那,现在……”
“嗯,对…可以吗?”
“嗯!当然可以。”
拿出枕头底下的钥匙解开了手铐,从她的眼神可以看出她十分信任我,并没有感到不安。
…………
她的脸比平常害羞时还要红扑,或许我也一样。
“那个,真的确定要那样?”
“对的哦~?,都已经变成这样一团糟了,不能中途停下哦~?”
…………(??~!?~?~!?)
……
清梦:终于…得到您了,接下来就该进入第二阶段了……
…(虽不能发,但是有写哦~,请不要随意地去乱写本子,有官方本,有机会的话我会告诉大家的,谢谢配合。)
被单上绽放的血花便是爱情的印记,预示着世界上多了一对深深相爱的人。
身旁的她还沉浸在余感中,眼神迷离的样子,让人无比怜惜。
又摸了摸她的头,指尖与顺滑的长发相接触,这使我更加确信,这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少女。
我好像也慢慢懂了她的心情,甚至不惜监禁也要留下对方。
与其说这是变态、扭曲的爱,不如说这是可怜的人对于冰冷的现实所做出的最为激烈的斗争。
想要不惜一切代价、奋不顾身地留下生命中仅存的幸福,仅此而已……
网络上所述的许多血腥、阴暗、恐怖的监禁只是因为没有“爱”,为了伤害对方而去监禁对方。
而这种软禁从本质上便截然不同,她是为了爱对方、为了让对方爱自己而迫不得已做出的拘禁。
所以啊……
“人与人之间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呼哈——,嗯?什么?怎么了么?”
她弱弱的声音从耳旁传来,看来在我感悟人生的时候她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嗯哼哼,没什么哦,再休息一下吧。
哝,吃点零食,别饿着了……”
“嗯…好嗷——”
欸?晚饭是不是忘记吃了?(不过一餐不吃,饿不死)
安稳地进入了梦乡,应该会是个美梦吧……
………
…
梦中,我看见了“我”,但不同于现在的我,“他”更像是我所定义的“我”、我所想象的“我”。
实际上,“他”,这一个体是不存在的,只是我给予了“他”一副外皮,一具肉体……
我与之对话。
“那个,你是?”
“嗯?已经看得到我了吗?是因为,那种牛奶在潜意识里和我有关联…嗯…所以才会慢慢地记起我的存在,也就看得到我了……居然是以这个印象记起我吗……”
“那个,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没事…不,有事。”
“有,有什么事?”
“你现在记得起我的名字吗?”
“嗯?叫…叫……‘诺’?”
不知为何,被“他”这样一问,我隐隐约约地好像记起了什么,随后便脱口而出一个熟悉的名字。
“嗯,你还记得。那么,你还记得我长什么样吗?”
这个问题不禁让我感到精神错乱,长着自己模样的人问自己,“我长什么样?”,呃…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嗯?你不是长得,等等,和我一样?不对,好像不是……”
眼前的“自己”的身形逐渐变化,好像是因为我意识到了,“他”不该是这幅模样。
随着脑内的图像成形,眼前的人影也变得清晰,逐渐地,视觉与记忆重合在了一起。
准确来说,一直以来,应该是“她”才对。
一副娇小可人、玲珑乖巧的模样,该说不愧是我的幻想吗?
这一切听着挺荒唐,但事实如此,真是无可奈何……
“哈哈,你终于记起来啦,不要总是下意识地把我当成‘第二个你’哦,不然我会生气的……”
“呃,这里不是现实,对吧?”
“对哦,这只是你的梦,不过我是真的哦,你也该想起来了吧?”
“我,还是想不起来……”
“嗯…想不起来也好,关于我的诞生都是些不好的回忆啦,忘掉也好。啊,不过,我可是好人哦~”
诶——,很难相信欸,她真的不是在骗我吗?总感觉她不是好人,好看倒是挺好看……
但是,我确实说不出哪里怪怪的,也没有证据,就先当她是好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