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可是比得病严重得多。”店小二低声说道。
“你倒是说啊!”皇甫英急道。
“我们大老爷得罪了皇帝!”店小二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一个小小的凤翔知府,如何能够得罪皇帝?”韩潇不解的问道。
“哎,我说这话真是要掉脑袋的,可是郝大人实是冤枉!”店小二气愤的说道。
“你放心,我们又不是锦衣卫,谁来治罪你不敬的罪名?”韩潇说道。
店小二听得“锦衣卫”三个字更似是怒火中烧一般,大声说道:“便是掉脑袋我也要说,胡乱杀清官便是皇帝的不对!”
众人听得那郝大人犯得死罪,心下骇然。此时,西凤楼上人声鼎沸,其他食客亦是在谈论此事,早已将店小二的声音盖了过去。
“那位郝大人可是获了什么罪名?”韩潇问道。
“我对那些刑名律例也不甚懂得,只知前一阵郝大人为皇帝献上万寿贺表,皇帝说郝大人在贺表里骂了他。”店小二说道。
“什么叫万寿贺表?”皇甫英问道。
“便是皇帝过生日,各地的官员都需上书为他庆祝寿辰。”韩潇解释道。
“既然如此,那贺表里便都应当是好话啊。”白沐灵也奇道。
“当然是好话,谁不要命了敢骂皇帝?可皇帝非要说有两句话是在骂他,这便和谁去说理?”店小二无奈道。
“是哪两句话?”韩潇不禁问道。
“听说好像是叫做‘体乾法坤,藻饰太平’二句,皇帝硬是诬赖郝大人,说这两句是骂他发髡,又咒他早失太平,便要杀掉郝大人!”店小二继续说道。
“什么法坤发髡,这是什么意思?”皇甫英问道。
“法坤与发髡同音,发髡便是对和尚的蔑称,这两句本是颂圣之言,可当今圣上早年出家做过僧人,他定是认为郝大人在讥讽他出身低贱。”韩潇解释道。
“我明白了!皇上是认为郝大人在骂他秃驴!哎呦,小和尚,我可不是说你。”皇甫英向永明笑道。
永明微微一笑说道:“无妨,无妨。”
那店小二说道:“没错,皇帝牵强附会,这叫做欲……欲……”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韩潇说道。
“对,对,便是欲加之罪。”店小二说道。
“那边却是在哭些什么?”陈石问道。
“皇帝派来锦衣卫,要抓郝大人回京问罪,这几天就在知府衙门审问大人呢,凤翔的老百姓知道这事后天天都到衙门口替大人喊冤,希望锦衣卫能上奏皇帝放过大人。”
“这郝大人当真是明镜高悬,凤翔的百姓多受过他的恩惠呢!”店小二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