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青想起月的那句话。月也是恩赐者,他是怎么做“恩赐者”的呢?他的依靠是什么呢?
门又开了,奏韵毕恭毕敬的请绘青出门,跟她步行到一家餐厅。
又是餐厅。她最后一次见到惠织也是餐厅。她因此变得不太喜欢高档的餐厅。
对了,何叔,毛利伯伯,还有瘦鬼叔叔——他们怎么样了?还好吗?
目的地很快就到了,又是一家高档的餐厅。绘青并不喜欢,她可能被何叔传染了。她现在很想去卤肉店。
卤肉店,说到卤肉店,作家现在怎么样了?他之前说过的,要把自己写到书里——他似乎是成功了。那卤肉店还开吗?她还能吃到烧鸟串吗?
“就是这里。”奏韵说着,退到门边安分的低下头守着门口。
绘青的思绪终于被打断,她机械地推开门。
原来月也褪了头发的颜色——门内三位恩赐者——月、摩恩、青木,三人就这么坐着,等待绘青的到来。
这就是应酬吗?
青姬再次睁开眼。
奇怪,她记得自己已经死了。自己应当躺在犬草岭。
“青夏?你还好吗?”面前的中年夫妇里,男人问道。
青夏?那是谁?
“青夏?”女人看起来有些急了,她摇晃起自己的身子。
“青夏?”青姬试探着问。
中年夫妇惊讶的对视一眼,又重新把目光放在青姬身上。
“你能说话了!?”男人可能是太惊讶了,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说话?自己一直都能说话啊... ?
青夏,青夏又是谁... 青夏...
某些东西似乎逐渐被忘却,取而代之的是新的记忆。
青夏... 没错,我是叫青夏。
我生来不会说话,一直被欺凌。
我生活在首都。
我前段时间发了高烧,刚刚醒来。
我... 等等,我原本的名字是什么?
“妈妈,你又捣乱了。”男孩低下头,不敢直视他口中的“妈妈”一眼。
“我是在帮她。”男孩口中的“妈妈”说道。
犬草岭上,一具女尸静静等待着腐烂的终点。
直到一条蛇——特殊的,通身粉色的蛇钻入她的下体。
护法,护法。
蜘蛛,蝮蛇。
蝎子,蟾蜍。
护法,护法。
女尸睁开眼。
“妈妈。”女尸张口。
“妈妈。”女尸的嘴忽然裂开,嘴角已然逼近耳根。
“妈妈!”舌头伸得越来越长,长到差点误触到自己的肩头。
“妈妈!”地牢不知被什么材质构成,络新妇无法逃离。它悲鸣起来,她感受到了自己姐妹的诞生。
“妈妈!”
妈妈,我要找到你。
妈妈,我紧跟其后。
我为您降临。
続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