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张达闻言,连忙上去,将束缚士卒的绳子解开。
范疆连忙将其扶住,看着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军士,无奈叹息一声。
“兄弟,忍一忍疼,一会儿我等去给你找个医师,敷上点药躺几天就没事了。
将军他每次打完人都忘了,你不必害怕。”
士卒咬着牙,身上传来的痛感让他几欲昏厥。
听完这番话,眼中不由落下眼泪。
“多谢二位兄长关照,我来当兵,不过是为了一口饭吃。
听说刘使君仁德,这才过来追随。
不想那张益德如此残暴,真……悔不该来从军。
早知如此,还不如在家中务农,至少……不用挨打。”
说着,士卒眼中热泪又滚落出来,不知是悔恨的泪还是痛恨的泪。
“兄弟,你别说了。”张达满脸不忍的摇摇头,“我兄弟二人虽是将军亲卫,却也有苦难言。
将军不是君,我等却也是伴君如伴虎啊。
诸位日后若是想少挨打,平日定要顺了将军的意,不得违抗将军之令。
将军向来是治军甚严,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必须做到令行禁止。”
周围新军士卒听了,一个个面露恐惧,却也是连连称是,不断感谢范疆张达二人。
张飞回到府中,看着主位的刘备,忙是行了一个礼。
“见过大哥!”
“益德,你是不是又鞭打士卒了。”刘备停下手中的文书,抬头看着他,眼中带着质问。
“咳。”张飞轻咳一声,一脸的理所当然道:“大哥,这些士卒,若是不对他狠一点,如何能做到令行禁止。
古往今来,强军皆能做到这一点。
俺让他们感到害怕,他们才会乖乖听俺的话,才能尽力作战啊。”
“你……”刘备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止住,然后叹息一声。
他这个三弟虽然喜欢打骂士卒,与二弟关羽受到士卒爱戴截然相反。
不过两人训练出来的军士,战斗力倒是大体相当。
三弟虽然鲁莽,却也是粗中有细,自有其一番道理。
刘备想了想,又不忍斥责,只是平淡的说道:“三弟,日后若是打了士卒,你把这些人调离就是。
他们吃了你打,又怎么可能不记恨你,须知明刀易躲,暗箭难防啊。”
“哎,大哥,您多虑了。”张飞摆了摆手,“就这些废物,见了俺老张就像老鼠遇到猫,如何敢反俺。”
刘备见张飞不听劝,眉头又皱了几分,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继续叮嘱道:“还有一事,益德,咱们现在有新野落脚了。
你平日爱劫掠百姓,夺人财物,如今却是不得在与往日那般。
这是刘荆州的地盘,以后也不得强抢民女,你可知晓?”
“大哥……”张飞见刘备说的慎重,忙是点头,“大哥发话,俺听着就是了。
只是抢民女一事,大哥能不能让俺先缓缓?”
过去劫掠百姓,还不是为了充实军资,现在有地盘,张飞自然答应的很痛快。
不过说的民女的事,却又让刘备不解。
“益德,你又是看上了哪家姑娘?”
张飞面色一红,回想了那一天的情景,想了想道。
“大哥,俺前些日子去新野的河边放马,发现一女子,长的极为水灵。
后来托人打听,那女子是荆州名士黄承彦之女。
名唤黄月英,年方十二,小名阿丑,尚未婚配,俺老张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