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根据萧战的部署,一支足有十万人之多的人马浩浩荡荡奔出鸡鸣关,向着固城关而去。
其中有一支队伍在子时时,忽然悄悄乘坐热气球,腾空而起,逐渐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等过了拒北关,这支队伍才落在拒北关外的大山深处。
足足有上千人之多!
这些人并没有身着铠甲,而是穿着粗布麻衣,但他们的包裹皆是有些狭长。
为首的一名小将发出一道冷笑,而后看向拒北关的方向,便带着所有人悄悄下了山。
夜色微凉。
张辽端坐在大营内。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眉头猛的一蹙,用一双阴冷的目光盯向大营角落,怒道:
“血衣,明日一战,咱们夺了北凉,以北凉、拒北关、骊山、东海为界,便可以与献帝叫板。”
“只是我心中仍有一口恶气未出,搅得我不能入眠!”
“当初若不是秦策和张翰与我作对,我何至于此,这口气我实在是咽不下去。”
“我命你飞鸽传书给血煞门,就说我愿意出十万两黄金买秦策和张翰,还有他们全府老少的人头!”
话音落下,黑暗中忽然浮现出一人的身影,这人浑身被包裹在黑衣中,依稀可以看出此人身材十分瘦削。
“是,大人!”
这人应了一句,便又隐入黑暗。
像是从来没出现似的。
见黑衣人消失,张辽顿时又喊道:“来人!”
立马便有一名侍卫走了进来:“大人,有何吩咐?!”
张辽抬眸看了对方一眼,道:“给参儿和元儿的信送到了吗?!”
“大人,已经送到!”
“好!”
张辽瞳孔一缩,明日过后,他将会成为新的镇北王,而非镇南公!
“萧景天,你再厉害又如何,你们父子辛苦打下的江山终究还是我的!”
“而你们只能作为踏脚石,被我狠狠践踏在脚下!”
“到时我定要将你们萧家从上到下凌迟处死!”
与此同时。
骊山大营外。
一群身穿飞鱼服,腰带绣春刀的人逐渐从如墨夜色中显现。
这些人神情冷冽,浑身散发着如猛兽般的气息。
他们身材颀长,包裹在飞鱼服中的肌肉微微隆起,线条流畅,仿佛充满了无与伦比的爆发力。
这些人正是神机营的侍卫,他们乃是奉命前来取张参首级的。
只是这些人刚接近骊山大营,还没有所动作。
便忽然闻到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那刺鼻的血腥味让所有人身躯一颤。
“不好!”
这些人大惊失色,他们赶忙迈入大营内。
便见地上躺着密密麻麻的尸体。
那些尸体皆是身穿铠甲,皆是一击致命。
每一人死状都是极其残忍。
不是被一箭穿心,便是被拍碎了脑壳。
要么便是被巨力砸碎了胸膛,口鼻喷血而死!
“兵变?!”
神机营领队温良大惊失色,铿的一声拔出腰间绣春刀。
那刀光在篝火映射中散发森然的光芒。
他再次低头望去,终于发现了少数身穿囚衣的犯人。
这些犯人早已身死,他们或站或倒每一人身旁皆是躺着数十名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