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回度假区吧?”周淙也问。
“是的。”景稚道。
“那就好。”周淙也看着前面的路,似乎并没有将自己这次的援助当回事。
景稚忽然觉得他们这些富人很奇怪,傅京辞明明是看起来是最温雅绅士的男人。
实际上傲慢薄情还狠戾,漫不经心的眼神下满是运筹帷幄。
沈砚知看起来温风和煦实则滴水不漏果断决绝;
商时序表面上淡漠疏离实则很温柔细腻;
周淙也看起来桀骜不驯多情种似的,实际上景稚这样的美人坐在他身边,他连头都不偏一下。
“也没什么事,就是家人生病了,有些无助。”景稚挽了一下耳边长发,发丝的香气丝丝缕缕,“周先生呢?我闻到您身上有花香。”
周淙也单挑长眉,有些没想到,“景小姐很敏锐。我有一个朋友在私人医院,送了点花给他。”
“原来是这样。”景稚淡淡道。
“你说你家人生病了,有些无助,是关于哪方面?”周淙也闲聊般问道。
景稚悲凉地笑了一下,道:“说出来可能会惹您发笑,还能什么呢?无非是钱了。”
“钱?”周淙也语气透着好奇,“京辞没有给你钱吗?”
“什么?”景稚有些不解,“傅先生为什么要无端给我钱?”
“啊......”周淙也摸了摸下巴,“原来你还没有将他搞定?”
景稚依旧不解地笑了笑,“您的话很奇怪。”
周淙也微挑长眉,道:“不奇怪,我和你直说好了。”
景稚偏头看向周淙也。
周淙也不紧不慢道:
“傅家九爷是个矜贵的人,旁的子弟或多或少身边会伴随着女人,但他这么些年别提女人了,就连情妇都没包养一个。”
他说着顿了一下,“我这么直白,景小姐别介意。”
景稚扯出一个尽量自然的微笑,道:“不会,您继续。”
“他不是不喜欢女人,而是没有女人入得了他的眼,但最近好像有些不一样,你出现了。”
周淙也说到这时,忽然侧首盯着景稚,景稚和他对视了一眼,然后垂下眸。
周淙也松散地笑了一下,直言道:
“你很漂亮,是我和我的朋友们都认可的漂亮。”
“谢谢。”景稚道。
周淙也收回眼神,继续道:
“我有一个朋友,几年前包养了一个样貌身段都绝佳的情妇,起初他还瞧不上这情妇,每个月给点钱需要的时候用一用,后来时日长了,竟对那情妇有了感情。”
“但情妇却心里没他,攀附上了我的另一个朋友后就把我那朋友甩了,直到现在我夹在两人中间都很为难。”
景稚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
“我本以为我那两个朋友都不像是会对女人真的动情的浪子,但现在看来,那女人虽然是情妇但厉害程度并不低。”
“有一次我开玩笑问她,是怎么做到的?她竟然说因为她只喜欢钱,泼天的富贵在她面前,她不会对任何男人动情。”
“人嘛,总是会对得不到的东西有执念,自然会有男人对她的野心视而不见,只知道自己想得到这女人的真心。你说可笑不可笑?玩起了纯爱了。”
“周先生不是说要直说吗?可我却听不懂。”景稚偏头看向窗外,眼里十分淡漠。
“看来我还不够直接。”周淙也笑了一下。
“倘若京辞看上了你,你又缺钱,为什么不各取所需?”
景稚质疑地看向周淙也,“您不是他的朋友么?给他找一个情妇对他难道是很好的事吗?”
“就因为是朋友,我才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周淙也说的很坦然。
景稚失笑地摇了摇头,“他看起来不像是需要情妇的人。”
周淙也不可否认地点点头,但却道:“他确实不需要情妇。”
“但如果有你这样的女孩在他身边,他未必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