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时，王然按时来到竹院，身后的两人却是一脸不情愿外加纳闷的状态。

因为他俩也没想到王然麻木几天的状态，就见了慕中山一个面就恢复那副活泼的样子。

慕中山并不急着去开始。而是问道:“你们，想去战场杀敌嘛？”目光却一直瞧着王然。

“想！我觉得很威武！”王然兴奋得开口。

“那你们见得了血腥嘛？”也不顾他们回答，“若是你们觉得他很无辜，而手下留情，那死得人将是你。”

“每个人生来就不是无辜的，在自己的敌人面前，更没有无辜的人。”

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针对于王然。毕竟他以后在战场上，可不能因为觉得每个人无辜，而丧命。

而三人各怀鬼胎地琢磨着这话。慕中山扫视过三人，露出满意的微笑。但他却没有看到谢顺和陈睿文划过的异样。

训练开始，一声唉声叹气。训练结束，恢复兴奋。

王然喝着陈睿文递来的水，坐在慕中山旁边，“今天的话，我记住了。”

慕中山没有说话。

“明天邀请你去寺庙。”

“寺庙？”慕中山嘴角一扯，“怎么去求姻缘？”

“不是，你不是，”王然停顿，看着慕中山道，“你不是替人取命，去拜拜佛，去去晦气。”

“哦，那你都撬了夫子的课，还是赏你个面子。”慕中山嘴角微扬。

王然见目的达成，开心地道了别。

慕中山看着王然的背影，露出一个笑容。却猛然想起这两天光顾着王然的事，忘记给姜横回信了。

这次杀了李文杰，就是给姜横一个颜色，也是给杜随一个“善意”的提醒。

清晨，慕中山起了个大早，吃了个早饭。一行五个一起去寺庙。由于寺庙在山上，他们便将马车停在山底。

而山路并不崎岖，泥土紧实绵延至山顶，累月风吹日晒雨淋，无人踩踏，早已平滑如镜。

慕中山左手拉着惜惜，王然现在右侧。谢顺和陈睿文则跟在后面。一路有惜惜的提问，也不算无聊。

爬到半山腰时，迎面却碰见了老熟人。

“慕公子，也来寺庙啊。”霁珩打趣道，“这的姻缘挺准的。”

慕中山也不想解释，只是笑了下。王然也一眼认出了他，“嗨，霁大哥又见面了。”

而谢顺和陈睿文自是认得他，就是那个山贼头头。惜惜也认生得躲在慕中山身后。

霁珩也看到惜惜，失了神。“霜儿……”他对着惜惜蹲下身，探出手。

惜惜紧紧抓着慕中山的衣摆，把脸埋了进去，身体还带着颤抖。

“霁公子？”那一声声霁公子把他唤醒，才意识到失了态。连忙解释道:“我有个妹妹，现在应该跟他一样大了。但她殇了。”

“她是慕公子何人啊？”依旧不罢休地问着。

“义妹，”慕中山自然不会告诉他这是你捡的，毕竟霁珩也不是什么好人。“霁公子来这寺庙，为你妹妹祈祷吧。”

霁珩没有点头，却盯着身后的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