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惨叫,郑不识床下倒去,嘴里依然嚎叫不止。
首先冲进屋的的丫环,接着郑为富也跑了进来,然后是两个家丁。
郑为富一面命人捆好穆平莎,一面让人请来医生。
穆平莎虽然没能一击致杀,但她的心里却多多少少地得到某种复仇后的快感。
屋子又陷入黑暗。
当她被人推醒的时候,发现屋子亮堂堂的,这是太阳的光芒。
她被几个丫环拖到一间屋子,发现被捆绑的父亲正匍匐在地上。
“小贱人,你昨夜差点废了我。”郑不识恶狠狠地说,“我本想让几个家丁把你给开苞了,可是,我又舍不得我还没尝一口就被别人给群吞了。所以,我得吃第一口,而且,你必须还得主动,不然——”
郑不识的眼睛向几个家丁一示意,几个家丁便抡起鞭子疯狂地抽打起穆虎。
穆虎咬紧着牙齿,嘴里不哼叽一声。
“你也可以无动于衷。”郑不识讥笑道,“无所谓,我大不了硬吃,让人扒光你的衣服。哈哈哈,我还从来没玩过呢!”接着,郑不识又是大笑。
穆虎悲怆地看了一眼穆平莎,“平莎,爹对不起你。我宁愿我俩死,也不愿你被恶棍玷污。”
“爹——”穆平莎绝望地叫道。
“下辈子,我还能当你爹吗?”穆虎的眼神戚怆不已。
“来生还做你的女儿。”穆平莎说完,试图扭动着身子要与郑不识拼命。
郑不识又让人把穆平莎架回房间,待他折磨死穆虎了再进去折磨穆平莎。
穆虎被打得半死不活的时候,屋子外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郑不识还没反应过来,几个人便踹门冲了进来,随之,他爹郑为富也紧跟着进来。
原来,静坤县的县长叶文采接到省办公厅的电话,就立刻部署人员奔赴各乡镇、保甲调查有没有一对父女出现过。
叶文采知道,如果这对父女出现在他的辖区,平安则还罢了;若遭遇不测,小则他这县长被撸,重则他命休矣。因为,他很快得到消息,不仅中央执行委员会调查统计局和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开始了行动,而且军方也展开了快速行动。
叶文采心里不停地祈祷,希望辖区平安无事。突然,他想到了郑不识,这可是辖区内的有名的采花大盗,万一是他,那可就完蛋了。
叶文采越想越怕,他连忙带上警察局长和数个警察直奔边凉镇郑家,心里依然在不断祈祷:别是郑家,千万别是郑家!
郑为富一见叶文采带着警察局长和警察上门,他迎上去,“叶县长,亲临寒舍,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郑委员,你家,或者这镇里,有没有来过一对父女,或者有人绑架来一对父女。”叶文采急得脱口而出。
“叶县长,我不明白你意思。”郑为富心里却咕咚一声,但他依然保持着镇静。
“我是说——”叶文采平时见了郑为富,都会格外客气,毕竟这姓郑的财大气粗,可是现在不同往日,所以,他的语气也显得不是十分友好,“你们这有没有出现过一对父女,姓穆的父女俩?”
“你怎么关心起这。”郑为富心里却在想,这穆家父女的身份也让人调查过了,没有当官的背景呀!怎么突然就心动了当官的呢?
“郑老板,是不是在你这里。”叶文采从对方王顾左右而言他,顿感大事不妙,“是不是你儿子干得?”
“叶县长,虽然你是本地的父母官,可是话却不能乱说。”郑为富想起自己给伍元庆送过金条,顿时有了底气,“我身为本县的委员,你如果不调查就乱给我栽赃,我可是会直接给伍主席反应的。”
叶文采一愣,他没想到这个郑为富竟然搬出了伍元庆这尊大佛。
只是短暂的思索,他知道,伍元庆要弄死他,那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轻而易举;如果,他能得到季沫的庇护,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警察局长和几个警察就像看客,待在那里不发一言。
突然里边屋里发出几声凄厉的叫声,叶文采意识到里边可能有情况。
“带我进去看看。”叶文采命令道。
“叶县长,实在不好意思。”郑为富依然保持着笑容,“里面全是家眷,男女授受不亲,还请您见谅。”
“这都什么年代了,民国,你还在讲那腐朽的一套。”叶文采强烈表示要进去查看,“你不带路,我们自己进了。”
“叶县长,如果伍主席知道你私闯民宅,会认为你不检点,一旦追究起来,那可就不好了。”郑为富满脸带笑,绵绵的语气里全是威胁。
“走。”叶文采向警察们命令道,“给我进。”
郑为富想拦,却被叶文采一把推开,只见对方带着警察冲了进去。
郑为富向下人招了一下手,低声而急促地说:“招呼家丁带上家伙。”说完,他就往进跑。
叶文采顺着之前的声音,踹开其中一间房,带人涌进去。
“你们他妈的谁?竟敢私闯进来。”郑不识才不管什么叶县长不叶县长,他此时正在泄愤过程中。
“休得无礼。”郑为富假装怒斥着儿子郑不识,“这是我们的父母官,叶县长。”
这时,家丁早已停下鞭子。
“噢,叶县长,我在教训自家不听话的奴才,这应该不犯法吧。”郑不识并不拿正眼看叶文采。
叶文采也不理会,直接上前要去解被缚住的男人身上的绳索。
“叶县长,我们的家务事,请你不要掺和。”郑不识挡在叶文采身边。
“给我闪开。”叶文采说着就要推开郑不识。
郑不识反手却推了叶文采一把,叶文采向后退了好几步,幸好警察局长眼尖扶了一把,不然他就跌倒在地。
“没王法了你。”叶文采感觉自己的官威被严重冒犯,“给我抓起来。”
几个警察虽然怵于郑为富的家势,但县长的命令也不得不听,于是,几个人互看了一眼,慢腾腾地上前去按郑不识。
叶文采喝道:“都他妈没吃饭!再磨蹭,回头看你家里有几口人。”
警察局长知道此次行动和一位高层人物有关,他便噌地一声冲上去按住郑不识。几个小警察一看局长都行动了,那还怕个啥?便一拥而上。
“你不想活了,叶文采,我到时非弄死你不可。”郑不识嚣张地叫道。
“如果这是穆家父女,我看到时候谁先死!”叶文采说着,便上前给男子解绳索。正欲解时,一帮家丁拿着长枪冲了进来,把他们团团围住。
气氛一下子陷入紧张,尤其是几个警察是惊恐的一批,警察局长想拔枪,却又怕刺激到对方,手里反绞着郑不识,僵硬地待在那,也不放。
“你们是反了不成!”叶文采止住内心的恐惶,他心想,只要救得真是穆家父女,那他可是立了超大的功。
郑为富笑眯眯地走上前,“叶老爷,误会,误会。这不过就是不听话的家丁。我们借一步说话。”
“没有误会。”叶文采面无表情地说道。
“叶老爷,枪子不长眼,万一伤着你可就不好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这么多人拿着枪是摆设吗?”郑不识怒不可遏地吼道,“还不给老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