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叔这几年干的行当无非是他经营他的古玩店,我大学毕业后在岭城一直给人看事儿的工作。
走南闯北这点事儿,我们不如鬼头王,也同样不如蛇皮鬼师。
眼前这行李打开散发着一股腥臭外加尸腐之气让我们在这一瞬间连连作呕,只是让我们突然惊到的不只有这些。
蛇皮鬼师的袋子打开了之后,一滩血液自从这个袋子打开以后,如洒汤般不断的向着四周围的一圈蔓延。
那血液流淌的速度,一度让人想到了贞子之类的恐怖电影。
灵灵此时也愣住了,它此时连闻都不带闻的就跑到了另外一旁,也同样紧张地注视着眼前这一幕。
当时的场面我至今都没有忘记,只是不知道,蛇皮鬼师藏着这么多血做什么?
他又是怎么装的呢?
难不成是刚才灵灵把他装血的玩意咬坏了?
这会儿功夫,我还突然想起之前找我们平事的老朱,他就讲鬼堂的人办事还要一些沁血的玉器。
这其中竞有什么关联,我来不及去想,我和老叔都感觉到,那行李中锁绕并充斥着冤亲债主的怨力。
莫名的,使人看后一阵心悸的紧张。
“王峰,扫帚簸箕在厨房,拖把在厕所,你也别想太多,我们赶快收拾了吧!”
老叔紧张的说道,然而这会儿功夫,灵灵却冲着我们“汪、汪”的狗叫了两声。
紧接着,它又跑上前去,用它那有力的爪子,一下就揉开了地上的行李布袋。
“灵灵,别过去,快回来!”
我紧张的冲着灵灵喊道,然而它却不为所动,继续进行着。
而后,它又吼叫了两声,行李之中的阴怨之气迅速的消散了。
我们正疑惑不解的时候,灵灵却似乎在一边思索着,一边扒开布袋。
最后,当布袋里所有东西都公布在我和老叔眼前的时候,我们不禁有些头皮发麻。
蛇皮老鬼的的行事诡异我们是领教过的,可是他背包行李当中的诡异部分,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到。
只见一只断腕的女人的纤手在行李当中,手的姿势摆弄着兰花指的形状。
断腕处的鲜血已凝结成膏状,地上的血液流淌到最后,竟然和地上的断手的兰花指手势形成一样的蔓延形状,并散发出一阵腥臭的气味。
有些瘆人,也着实让人看后难掩心中的恐惧。
我实在是腹中有些不适,虽然紧掩住口鼻呼吸,但有些胃里反酸着便把刚吃的饭菜给一瞬间“哇”地一声给呕了出来。
老叔似乎这个时候倒有些明白了过来,见地上的血迹渐渐干涸的时候,他急忙盘腿打坐,搓了搓手,随手一道符纸捻来。
只见他口中不断的在念叨着什么,而那眼前的符纸竟然无引自燃。
老叔迅速的把手中起火的符纸往那血液上一抛,眼前那滩血液竟然被着符纸上的火势给引燃了,如同一团酒精的模样,在地上不断的燃烧着。
“想什么呢王峰?”
老叔拍了拍手,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而老叔处理的干净利落,我不得不对他有些称赞。
“哦,这玩意儿我看不下,不得劲啊!”
老叔听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也多亏是我在你身旁,这老鬼的东西被他下了念力,但凡伤害他的人看到了他的东西都会被念力所影响!”
“所以你刚刚是被他又摆了一道,不过好在我刚才已经用真火将其破除了,不然你恐怕得在鬼门关里走一趟了!”
老叔说的我一惊,的确会有那种比如说进了一个墓穴,回来就疾病缠身不日即死的传闻,这种属于墓葬中的主人下的一道念力。
对于他们而言,就是想着报复和不容亵渎这两种,而我老叔接下来说的这句话却是我没想到的第三种。
“这老鬼相当于是在咱们家加上了一个定位啊!”
“这血迹的印迹即便可以擦掉,但这位置已经定了下来,想必鬼堂的人也会马上得知,不日他们就会冲到咱们的老宅,也就是这里!”
我有些后悔刚才要打开他行李的冲动了,因为我的失策,这也属于引狼入室,况且我爷爷还没下葬在老宅灵堂供着,这不眼看着打扰他老人家安宁吗?
见我一阵揪心状,老叔笑着挥了挥手道:“没关系王峰,这都是命里的劫数,老叔这一辈子也不图什么荣华富贵,只想着咱们老王家能够全家安宁,你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去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老叔这话直冲击着我的内心,他已经站起身来,我抬起头望向他的眼睛。
这一刻我看到了他从未有过的坚定,让人觉得很安心,他一口气强忍着没有叹出。
我内心五味杂陈,此一遭,也许正是我们的劫数啊!
“老叔,我不准备走了,这几日我和灵灵守着我爷爷!”
老叔摇了摇头,他没有说话,我和灵灵静静的在一旁。
许久后,当月光照射进窗户的时候,我们熄灯在各自的房间上床入榻,我见孟如君已经在酣睡,便没有再去打扰她。
盖着自己的被子,也不知道何时就进入了梦乡,老房子一直是我心觉最踏实的场所,不管外界有再多的风雨,这里始终等同于我的港湾,如同风雨之后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