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看“小莺儿”一番赤诚,拗不过他,便与她一同来了陶商的帅帐,说是要一起帮陶商收拾居所。
陶商没有阻止她们两个,反倒是坐在帐篷内的案几后面,望着小莺儿杵着竹竿,里里外外忙活的身影若有所思。
其实,这小莺儿即使真的跟来莺儿有关系,或者陶商能通过她找到来莺儿,陶商自认为能够用她们日后算计曹操的可能性很毕竟是当世第一枭雄,不能简简单单的一两个女人可以掣肘制衡的。
但病急乱投医,未来的每一件事情都不确定,陶商也只能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的给自己谋划出路,多一条腿走路,总不会有错的。
反正现在诸侯们也不进兵了,闲着也是闲着,就当自己给自己找点事干
看着磕磕绊绊收拾打扫的貂蝉和小丫头,陶商的脑回路转动频繁。
待一大一小两个姑娘好不容易将帅帐内收拾完,陶商不由的愣住了。
虽然自己帅帐每天都会有徐州军的侍卫替他打扫收拾但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此刻的帅帐内竟然有了一丝温馨的气息。
包括桌案上的简牍和火盆铠甲在内,所有的东西仿佛都被擦拭的一尘不染,干干净净的散着透亮的气息,木盆里面被打满了干净的清水,布巾衣物整整齐齐的叠在一旁,一件一件的摆放整齐,而桌案上,又被两个女人放上了好大的一捧采来的花束,撒着田野间特有的自然香气。
干净整洁的环境,着实是让人神清气爽。
陶商心下暗自感叹。
男人的生活中,或许真的不能缺了女人啊。
小莺儿一手杵着竹杖,一手擦了擦额头上细蒙蒙的汗水,接着又转头望向貂蝉站立的地方,眼神直勾勾的依旧空洞。
“姐姐夫人,我采的花,陶老爷喜欢吗?”
貂蝉笑盈盈地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道:“你自己看。”
小莺儿将头望向陶商所在的地方,白色的瞳孔直勾勾地盯了好一阵,方才疑惑地道:“蒙蒙绰绰的,瞧不清楚,不知道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陶商站起身,慢悠悠地放长声道:“还算是勉强凑合吧。”
貂蝉撅着嘴,喃喃嘀咕道:“死相。”
“裴钱,进来一下。”
帐外的裴钱应声而入,方一进帅帐,不由一愣,似乎也是被焕然一新的干净环境给惊诧到了,颇有些不习惯。
陶商转头看看来莺儿空洞的眼眸和脏兮兮的衣服,对裴钱道:“给这孩子准备些干净衣服,安排一个帐篷哦,就安排在貂蝉姑娘帐篷的旁边,让她先好好先睡上一觉。”
小莺儿闻言忙道:“陶老爷,可我还不累呢,我还能干的。”
貂蝉捏了捏她的肩膀,柔声道:“不累也要去睡,你身上的伤还没好,洛阳遭难,这几日只怕也没休息好听话,快去,不去回头姐姐不让你跟着我了。”
“哦。”来莺儿嘟起了嘴,跟着裴钱慢慢地走出了帅帐。
貂蝉转过头,一双杏眼定定的看着陶商,眼眸中的流波仿佛会说话一样,似有千言万语。
“额”陶商一时间似是有些语结,不知为何,他与貂蝉之间,在不知不觉中,似是有了一种别样的、不足与外人道的气氛,说不清道不明。
“陶公子有什么话要跟小女子说吗?”
“嗯”陶商挑了挑眉,寻思了一下,道:“累了一天一夜要不,你也睡去?”
貂蝉幽幽地叹了口气,似是对陶商只跟她说这么一句颇不满意,但女孩子面皮薄,人家撵你去睡了,也不好意思在这赖着总不能睡在他这吧?
“既然如此,公子,小女子权且告退。”说罢,缓缓的走出了帅帐,走出去的时候,期间步伐蹒跚,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姑娘。”陶商突然出口叫了一句。
貂蝉猛然顿足,转过了俏,颇为期待地看着陶商:“公子还有何事?”
“睡前记得洗脸洗脚。”
“”
其实貂蝉的意思,陶商多少能够看出来些,他是从后世穿越回来的,情商比起古人,多少还是要高上一些,但眼下情况复杂,要捋顺的事情太多,讨董的事已经告一段路安,群雄逐鹿的时代即将拉开帷幕,陶氏若是想要在这种纷乱的情况下有一席之地,就必须要占据先机。
指望陶谦或是陶应,怕是不行的,这俩货一个坑哥一个坑儿子,不出去送人头陶商就拜佛烧高香了。
内患、内政、人口、势力、经济、财政、粮食产量、兵源、物资、商贸、自然资源徐州想要展壮大,这些都是陶商逐一要考虑并解决的。
其实想要让徐州壮大强盛,陶商并不是没有办法,相反的他有一整套的计划和方案,如果能够按照这个方案施行,陶商相信,不出三年,徐州陶氏就会成为中原大地上的一匹黑马,令诸侯刮目相看。
但眼下却有一个极大的弊端,那就是陶商的身份。
陶商不是徐州之主,徐州现在当家做主的人,还是陶谦,陶商无法直接出手大刀阔斧的干预内政,而且徐州四大家族的人,也不会任凭陶商放手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