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路越过支柱愣在原地,一个面容憔悴的女人出现在末路的视线内,回想刚刚的声音明显是一个大叔的,为什么会是一个女人?仔细观察女人,40岁左右,头发蓬松的披在身上,眼眶深深的陷进眼窝里,眼神涣散的盯着末路,女人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极其狼狈。
“为什么要走进来,现在你满意了!?”
末路不清楚女人到底在没在看他,她的眼神没有聚焦,感觉像是快死的人,从她嘴里发出沙哑的男人声音。
“发生了什么?”末路皱着眉头盯着眼前的女人。
“呵呵呵,你还是快点离开吧,这里什么都没发生!”女人嘲笑了两声,用着完全不属于她的声音对末路催促道。
末路没有动,他就这么盯着女人。
“为什么还不走?觉得我的样子很可笑?还是觉得我的声音很难听!!!”女人眼神终于聚焦在末路身上,恶狠狠的对他吼道。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想我能帮到你。”
末路不是一个热心肠的人,不管是急需一张新的床也好,还是面前的女人让他觉得惊讶也罢,现在这种情况他不得不去询问发生了什么。
“你?你能帮我什么!没人能帮我,也没人能相信我说的话,他们都认为我是疯子,哈哈哈!我是疯子。。。疯子。。。呜呜呜!”
女人说着说着话开始哭起来,那是男人的哭声。
末路没有接话,他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默默地走到女人身边坐下来,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拿出火机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的烟在寂静的空间里弥漫开来。
女人没有理会末路,坐在旁边低声哭泣着,她的情绪已经达到临界点,处于即将崩溃的边缘。哭了一会女人开始自言自语的说着一些话。
(下边内容是女人的自述,采用第一人称。)
我叫张翠,十五年前从外地来到这里打拼,最初几年捡过垃圾,做过环卫工人,用了三年我积累了一部分财产,用这笔钱尝试着做家具生意,最初的两年因为我比较热情,生意还不错,慢慢的越做越好,我有了三家家具商店,这里是我的第一家,也是现在的最后一家门店。
最初的我不是现在这副鬼样子,女人都喜欢打扮,我也不例外,因为忙于生意,三十岁的我还没有结婚,三十二岁那年通过热心的朋友介绍,认识了一个男人,他条件不算好,左腿有些伤疤,听说是小时后某件事情导致左腿骨折,虽然后来在医院治好了,但也留下了祸根,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好在这个男人性格比较善良,属于勤俭持家的类型,心地善良,虽然他没什么钱,但我已经有三家门面了,也不需要找一个有钱人,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后来我们两人就结婚了,算算时间应该是七年前的事情吧。一年后,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是个小女孩,样子很可爱,也很讨人喜欢。孩子一天天长大,样子也越来越明显,可孩子长得和我们两个人都不怎么像,当时以为在医院抱错孩子了,就去医院做了DNA鉴定,最终结果孩子确实是我们的。
我们两人想长得不像就不像吧,毕竟孩子是自己的,再说医生也解释过,孩子的基因在生长过程中可能会发生变化,这都很正常,也就不再关注孩子的样子。然而一年后。。。一年后。。。
(女人又开始哭泣起来,末路这段时间已经吸了两支烟了,有抽出一支点上,静静的等女人平静下来。)
一年后,我和他带着女儿去旅游,当时在CD市周边有一个小镇特别出名,听说是几百年前遗留下来的古镇,通过政府开发成为了旅游景区。就快到达小镇的时候,经过一段爬山公路,两岁的女儿说想方便一下,没有多想我就让他抱着女儿去旁边解手,我在车上等着他们回来,当时因为开车比较累,趴在方向盘上稍微休息一下,三分钟后我听到开门声,知道他们把事情解决完了,就在此时我感觉到了情况不对,他的表情很可怕,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不!是盯着悬崖的方向,我扭头向车后排看去,没有看到女儿,心里有些慌,赶紧问他女儿去哪里了,他没有说话,依然死死的盯着悬崖的方向。
恐惧!没来由的一阵心悸的恐惧感,疯狂的打开车门,向悬崖边冲去,可是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都没有!瞬间一个念头在大脑里清晰起来,他。。。他把女儿扔下了悬崖,可我不敢相信,那可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啊,虎毒不食子,他没有理由这么做,为了印证心里的想法,我冲回到车里,扯着他的衣领大声质问他女儿去哪里了。他任凭我摇晃着,眼睛死死的盯着悬崖方向,嘴里嘟囔着一句话,就是这句话让我浑身发冷,他说,都死了!全都死了!我也死了!孩子也死了!我们都是陪葬品!那个人一直在盯着我们看!
我当时已经失去了理智,我只想要我的女儿,他亲手把女儿丢下了悬崖,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他的鼻子嘴巴被打出了血,加上他像死人一样的眼神,我害怕了,他还在重复的说着那句话,有人盯着我们看,可是我回头向悬崖看去什么都没有,我全身颤抖着走下车,没有注意一辆车正好冲过来,眼看就要撞在我身上时,车子忽然一个急转弯,冲向悬崖的方向,刺耳的摩擦声并未让我变的清醒,眼睁睁的看着车子半悬在悬崖上,如果我当时是清醒的,说不准。。。不!我也无能为力!最终车子滚落悬崖!看着翻滚的汽车,我趴在路边嚎啕大哭。
等我醒来时,已经身处医院,我疯狂的扯着医生的衣服,问我女儿在哪里,他们迷茫的看着我,我跑到临床的病人身边,把病人拽起来,大声质问我女儿在哪里!可是他们都没有回答!我把病人拉扯到地上,把医生的皮肤挠破,冲出病房,见到一个人就问我女儿在哪里?!最终我被保安和医生制服,被独立关押在一个病房里,他们说我精神出了问题,说我是一个精神病,可我只想要我的女儿!!!
他!那个男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