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式落了空,人却跌进了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
“太子神出鬼没,想吓死谁?”他闻着鼻息间熟悉的龙涎香,背靠着陆承听的胸膛问。
陆承听一把将人抱起,大步走到床边,将沈思砚放在床上,拉下了床幔。
“掌印邀请我来,我一来却又要拿剑刺我,这是哪里的道理?”他摸着沈思砚半干的长发,低头亲吻他。
沈思砚纤细漂亮的脖颈微微向后仰去,迎合着陆承听:“我以为太子今夜不来了。”
陆承听一手掐着沈思砚的腰:“说了会来,便一定会来。”
他说着,另一只手便不老实的要向沈思砚的衣摆下探去。
沈思砚猛然一惊,按住陆承听的手腕:“不行!”
陆承听挑眉:“为何不行?”
沈思砚整了整自己的衣摆,咬牙道:“我还没准备好。”
陆承听当然知道沈思砚在顾忌什么。
他轻笑出声,低下头安抚地吻着沈思砚永远藏在衣襟下的喉结,轻声道:“放松,阿砚,信我。”
沈思砚身体依旧紧绷。
他是个假太监。
这是皇室绝不能容忍的欺君之罪。
他能有今天的地位,能博取皇上的信任,这无根之人的身份功不可没。
可谁知,就在他正要推开陆承听时,却听陆承听在他耳边轻声道:“我知道你的秘密,阿砚,别怕。”
沈思砚心中一凛,这是杀头的大罪,除了他自己,就连小李子都不知道。
他狐疑地看着陆承听,声音有些不自然道:“太子知道?”
陆承听嗯了一声,着迷的吻着沈思砚颈间敏感的肌肤。
左手向下,放在沈思砚的秘密上:“放心,只有我知道。”
若沈思砚能保持清醒和理智,此时他便应该打断陆承听的行为。
刨根问底的追究陆承听究竟是如何发现这不为人知的秘密,问他究竟想要什么,又想要做什么。
但可惜,这世间柳下惠甚少,至少沈思砚不是。
他在陆承听温柔细腻又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意味的舔吻下,根本无暇考虑这些。
满脑子只剩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既然陆承听已经知道了,那无论如何,今日陆承听都别想再逃。
他翻身将陆承听按住,接过主动权,低头看着陆承听道:“我会温柔些,好好待你。”
谁知陆承听却又笑了。
他钳住沈思砚双手,腰间用力,重新将人按回去:“掌印,你搞错自己的处境了。”
沈思砚自小在宫中艰难求生,见过无数肮脏下作的事,为宫里的娘娘守过夜,抓过对食偷情的宫女太监。
但此时轮到自己,他却发现自己连基本的理论知识都匮乏的要命。
好在陆承听经验丰富,不仅带了早就从太医那儿讨来的脂膏,还带了一小盒浸泡好的药玉,用来做事前准备工作。
窗外雪虐风饕,天寒地冻,窗内巫云楚雨,倒凤颠鸾。
漆黑墨发交织在一起,沈思砚却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哪些是陆承听的。
他眼神失了焦距,看着陆承听那张令他着迷的脸,隐约中听见陆承听再次问他:“沈思砚,你想要什么?”
沈思砚说不出完整的话,断断续续对陆承听说:“我想要安稳度日,此生再不见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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