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老三朝元老,德高望重,怎的晚年这般境遇”姜纬好奇问道。
卢中异放下筷子,一脸神秘,贴耳说道“我听我爹说,是因为申老在朝中替姚化成伸冤来着”
“什么替前丞相姚化成伸冤”姜纬不解道“姚相不是被皇上定了个大不敬的罪名吗人都死了,还申什么冤再说了申老为官多年,也当知道这事有轻重,皇上正气极之时就不便这般进言才是。可怜他一身的才华。”
卢中异也叹息道“申老在时确实将书院弟子管教的甚好,不过我这几日在书院觉着这杜渐卿做了首席也不见得不好,他管理书院教导学生也颇有些手段。”
“哦说来听听”
“自杜渐卿来了之后,除了原来书院那些年长些的夫子,他也常请一些青年才俊和当朝之中有些经验的教习来为我们授课,而且还常常让学生们自己开坛论辩,题目也都颇为有趣。就拿上次来说吧,他的题目便是如吾为比干,何如侍君”
姜纬听到,眼光一闪,道“这样怪异的题目他也能想得到”
“可不是吗”卢中异在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缓缓而道“当即我们众弟子便分了两派,吵个不停,一派坚持要侍奉君上,纵是君王无道,更要教之以道,以正王道。另一派就提出纣王昏庸,难堪天任,不若寻得明君,方才是正道。反正大家各说各的理,倒是让我大开眼界了一番。”
姜纬听闻这样有趣的事情,对城南学子苑更是兴趣盎然。只得连连感叹可惜自己无缘在此学习,甚是遗憾。卢中异见他这般,安慰道“贤弟也不必担心,历年新科的头三甲第一年都是要在这学子苑中当一年的教习的,等你中了状元,自然就会在学子苑中讨教一二了。”
听到这话,姜纬心中更是充满了期待和斗志,高兴地说道“状元我是不指望了,尽量考个榜眼、探花我倒是愿意努力一试的。”
卢中异笑道“贤弟何须自谦,以你的才干,今年的状元非你莫属啊”
姜纬却暗自叹息,埋头吃鱼,心中不禁想到若是今年那个姓顾的不来的话,自己心想还能努力考上个状元,可是就怕他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