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呼呼地翻过身,哭腔夹着撒娇。
霍元卿从未见她这此面,未曾想她也能发出娇媚的嗓音,他忙扇风倒冒出一头热汗,“好好好,给你挠,别生气。”
大掌触碰在柔软细腻的肌肤上,即便是隔着薄纱布料,他亦是能感受到身子如棉絮般。
他轻轻给她挠着,另只手扇着风。
“回,不回,……我若一走了之,元卿就要被害死。”沈清禾趴着身低喃。
霍元卿听在耳中,刺在心里,她担心他被害,所以才难以抉择,真是感动不已。
“啪啪啪——”
白雪在外拍着门,“这是怎么啦!你怎么跑到里面哭?快出来,别吵醒王爷!”
“你的房间不在这,真是喝迷糊了,快出来!”
白雪叉腰哼一声,脑袋灵光一动,她可以隐身进去的,想到这眉毛一提。
可无邪着急,趁她思绪之时,早一步踢开门,然后一幅令人不可置信的画面,就此落入三人眼中。
王爷在摸沈姑娘……
“这这这!”白雪上前,被无邪拉回,一个紧眉晃头提示。
三个人准备溜出去。
“叫府医过来!”霍元卿面色紧张,着急的低沉音传过三人耳中。
白雪走过来,“不用了,我来看看。”见沈清禾的手,以及皮肤上发红,迅速查看。
霍元卿才缓缓起身,冷言扶着他站一旁。
“姐姐对酒过敏!有没有冰块!”白雪强行把她翻过来,看那些红红点点。
“有!我去拿!”无邪飞快离去。
“过敏?也就是因为酒的原因?”霍元卿不明而问。
白雪解释道:“你们这里叫风疹,她不能碰酒,还喝这么多!唉!”她叹一口气,“被情所困的女子,往往是逃不出情的牢笼。”
霍元卿瞬间了然,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块,还有什么情?
“好热!”沈清禾继续用手挠,被白雪阻止,右手现出翅膀轻轻扇动,“不要挠,越挠越是痒,再挠你的皮肤就烂了。”
霍元卿闻言错愕,他刚才还……还好他只是轻轻的,没有用力。
“王爷,您伤还未好,坐下吧。”冷言提醒他,见他的腿在抖,便扶去一边坐下。
无邪捧着几袋冰袋冲进来,递给白雪。
白雪立刻敷在上面,边摸索她的手腕,从她空间里找药。
药罐子太多,哪一瓶才是?姐姐什么时候把药房都弄满罐罐的?
治痒,治痒!心中不断默念,对!跟治愈有关的。
在绿色框架上随意抽出一瓶,却没注意看瓶子上的“情蛊”二字,字迹甚至还有些模糊。
白雪即刻抖出两粒,塞到沈清禾嘴里,“来,乖,不要动,吃了药马上就好。”
无邪站到旁边望着床上的人,问,“有这么神奇?”
“切!那是!”瓶子放入空间,反正这三人看见,也见怪莫怪了,继续翻弄冰袋。
不知不觉,沈清禾已舒适地闭目入睡。
“啊~”白雪伸个懒腰,“好困,我先去睡一觉,这就交给你们了!倘若再不行……就把她放到上次那个冰库那里,有凉气就行。”
白雪一溜烟离开。
无邪也找借口跟着离去。
冷言拱手,“王爷,要不要给你包扎一下,你的伤口应该可以处理了。”
霍元卿却道:“下去吧!”
冷言再拱手,不假思索,他只是问问而已,“是。”
他出去顺手关好门。
霍元卿转眼朝床上熟睡的人看,柳眉弯弯,润红的脸颊,……想到她方才的话语,唇角不经意间露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