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霍元卿坦诚,缓了缓又道:“有原因,不能告诉我么?还是觉得我……”
他不信,刚才还把他推开,一定是嫌弃,嫌弃他病弱,貌相,还有一头白发,看着就老气。
“不要再说了!”沈清禾打断他继续乱言,认真给他敷药包扎,都这么虚弱了,还有力气在说话,简直不服他不行。
霍元卿以为她生气了,听着她的声音就好像不耐烦,不想听他说话,眼底黯淡无光,心里似乎有一块大石堵住。
沈清禾检查他其他伤口,“你怎么和别人打架,明知道身体还没恢复好,你是不是手痒了!”
指着他裤腿上的血迹,“你看!又中毒了吧!我就说过,我要是离开后,你会没命的,你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性命。”
沈清禾哽咽声倏地响起,扎进他的耳窝。
霍元卿眸光骤然一缩,把眼前的女人惹哭了,要怎么安慰。
目光灼灼含着一许朦胧弥漫在她身上,“对不起,……你别哭,你越是哭,我心头这里越是疼。”
沈清禾抽了抽鼻子,她也不想的,只是控制不住泪腺,“这裤子要撕开才行。”
不等霍元卿反应,她已撕开一个大口子,见到上次没有包扎的地方,那划过几刀的伤口,白如玉盘,莫名有许心疼。
而新伤口很接近,这下毒之人是故意的吧?
“和你交手的是谁?”
霍元卿没有隐瞒,“十一个黑衣人,跟上次陵园里的一样,有一个是用血下毒。”
沈清禾拧紧眉梢,用银针挑出血液细看,这毒跟阿策身上的一模一样,莫非是他伤元卿的。
掏出药瓶抖两粒放进他嘴里,“止痛的!这里没有匕首,我只能亲自出马。”
霍元卿一愣,浑身的神经似被定住一样,腿下涌起酥酥麻麻,又酸痒的舒服感,令他如坠云端。
低头看腿下,沈清禾垂头趴在他腿上吸出毒血,一口一口吐到旁边地面,又接着吸。
沈清禾用药漱口,再倒一些,抹到他伤口上消毒,里面涌出白沫,“忍着疼,一会就好。”
霍元卿没感觉到痛感,可能是被她的温柔所致,她的手柔软,一次次抚摸他腿上,那触感惹得他下面有些躁动。
沈清禾包扎完后,见别处没有伤口,“背后有么!”
霍元卿晃着脑袋,“没有。”
“有没有,我说了算。”沈清禾一手撑起他,另手涂抹药。
看他没有一件衣服穿,脱下一层外衫披到他身上,“别着凉了,虽然……这天气闷热,可夜里有些凉飕,还是注意着好。”
她在关心他,心里滋润润的,充满她体香的外衣盖到他身上,瞬间就感觉好暖,细嗅芳香入鼻腔,心旷神怡。
“这里好奇怪,阴森森的,刚才我进来还听到奇怪的声音。”
沈清禾将他扶起,靠到她大腿上,“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
眼神扫视周围,“从未见过,也没来过。”霍元卿应,“那你怕不怕。”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又没做坏事,怕什么!”沈清禾抚摸着他的头,“你是不是跟思剑一起过来的?”
“你知道!”霍元卿以为她没认出来,没想到这么快暴露。
“因为你身上有草药味,常年喝药,你还想骗我?”沈清禾哼一声,“你为什么在河里?毒又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