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之中,很早就搭起一个大棚子,顶上皆由竹席子铺满,遮挡艳阳。
角落旁边有四个大箱子装着冰块,时不时吹来一点风,便凉快不少。
李惜言坐在主位上,矮桌上,玉碟里摆放着一瓣一瓣的寒瓜,以及其他水果。
霍元卿与沈清禾同坐左边一列,矮桌只能坐一人,二人相挨,而其他位置还没有人。
霍元卿坐在前,手中拈着茶杯,用余光瞧向右手旁的沈清禾。
见她发丝柔顺垂落两侧,清秀可人,脖颈如天鹅,唇若丹霞,浑身发光似的。
若能娶到她,定是三生有幸。倘若可以,他绝不让她十指沾阳春水,他要把她养成金丝雀,饭也要喂到嘴旁。
沈清禾转眸之时便撞上他目光。
他盯着我看,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亦或是面具带歪了,想着伸手动了动面具。
可他也戴面具,沈清禾拧眉,“怎么了!我戴这个不好看?”
霍元卿对于她突然发问所惊醒,将飘飘然的思绪拉回,“极好。”
放下茶杯再倒,指节有一些发颤,心底上下跳动,再举起茶杯抿入,掩饰自己被发现的尴尬。
李惜言见二人终于说话,而她卿儿就应一句,她真是操碎了心,此刻不得不开口,笑容可掬道:“清禾,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
闻言,沈清禾毫无思索应,“我……回一趟北冥山,见我那师傅,再回一趟南梁,见我那九年未见的父亲。”
这是她计划好的,真想念父皇,师傅,皇兄,多年不见,不知师傅他老人家怎样,应该还是个老顽童。
思至此,沈清禾忍不住笑了笑,却听李惜言说:“你有师傅?何人?”
这些宗门各派她熟悉得很,有几个人她还认得,甚至很熟,成为老友那种关系。
北冥山,分别由思无涯,段无悔二人所创立。
要提起她的师傅,沈清禾唇角盈盈露着笑意,好生自豪道:“我师傅他为人顽固,唯一的点就是好酒,对外常说我是她的关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