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月十日。
原本以镇国候名义送来的银子,褚师潼已经拿去赈灾了。
实际上这是褚师潼自己的银子。
她先以这些银子给司景离博得一个好名声,日后等收缴 银钱的时候再把这些钱从里面拿回来。
因为真正的吴文昌现在在地牢里,所以荆州目前大事都在褚师潼的掌握里,她代替着吴文昌管理着荆州。
其他小一些的官员都以在荆州城因疫情之事暂留的名义,并未回到他们原本所在的县城。
不过这也没什么,毕竟每个县令身边都有暂代职务的人。
这五百万两银子在赈灾中第一件做的事,就是送了一百万和五十万的物资前去疫情十分严重的洪山县。
这钱一送出去,司景离的名声瞬间沸腾到了一个高度。
接连好几天,依旧搜查不到任何关于其他钱庄的事。
月影来报,吴文昌的一家子几乎都快杀绝了,但他就是咬死说没有任何藏钱的地方了。
目前他们手里这一大家子人杀到只剩下了他的母亲、正妻和年幼的孙子。
褚师潼觉得若是吴文昌真是受尽刑罚死也不说,那也算是个勇士。
自己若是真杀了他,怕是到时候没有一个活人被拉出去砍头,这件事完结的太过潦草,吴文昌还是得等着之后被褚师御赐罪之后再死。
所以她把目标转到了刘泽山身上。
......
八月十二日。
如霜回来了。
这时褚师潼正在跟司景离在客栈里下棋。
褚师潼漫不经心的吃着糕点,司景离在对面望着棋局,绞尽脑汁。
好不容易司景离落下一枚白子,褚师潼抬手就落下一枚黑子,连考虑半分都没有,像是早就知道司景离的棋子会落到哪里似的。
而这一子,又让小世子陷入了无尽沉默的思考。
“殿下。”如霜上前道:“属下回来了。”
“嗯。”
褚师潼吃完了手中的珍珠金丝酥,端起茶杯慢悠悠喝了口茶。
“怎么样。”
如霜道:“刘泽山实在太过小心,暗卫伪装的几乎没有破绽,但他每隔半个月就会换一次身边的侍卫,安插下去的人被换掉,属下又重新安插了一批。”
“嗯。”
如霜继续道:“经属下查实,刘泽山身边常年跟着二十名暗卫,无论出入任何场合,都有暗卫跟同,从无孤身一人之时。”
如此小心,倒是比吴文昌小心多了。
不过也有情可原,毕竟吴文昌是个高官,荆州哪里都是他的地盘,去哪里也不用小心翼翼,但刘泽山不同,他不过是个钱庄里的负责人,无官无职,空守着一笔巨额税款,如果自己不做好十分的万全准备,说不准哪日就被人盯上了。
虽然他万般准备,可纵有人百种提防,但百密必有一疏。
褚师潼点了点棋盘上的一个位置,司景离狐疑的盯着她看了几秒,随后把棋子落到了那个位置上。
褚师潼随后又落下一枚棋子,问:“他有什么喜好吗?”
小世子望着突然变得更难的棋局,更加沉默了几分。
原本自己上一枚棋子不走褚师潼那个地方,实际上他还看的懂,可按着褚师潼的提醒走了,他就有点看不懂了。
如霜道:“有,刘泽山此人极其爱好女色,且眼光极高,基本没有固定相好,都是一夜姻缘就腻味了,基本三五日就要去一趟青楼,若是无看上的女子,才会勉强考虑曾经看上过的女子。”
“这个简单。”褚师潼道:“你让月影过去,到时候晚上突袭,把刘泽山抓住,一定要活口,不能让他咬舌。”
看着司景离一脸幽怨的神色,褚师潼又指了指棋盘上的一个位置。
司景离纠结片刻,还是落子在褚师潼提醒的位置上了。
如霜半天不知声,褚师潼觉得奇怪,看了她一眼问道:“怎么?”
如霜低头道:“属下觉得......月影未必能入刘泽山之眼。”
“......”
褚师潼道:“月影知道你这么看她吗?”
如霜跟块石头似的,闷声道:“属下说的是实话,刘泽山看中的女子......每一个都比月影好看很多,花楼的老鸨为了讨好刘泽山,每天都在荆州城里寻找更俏丽的姑娘逼良为娼。”
褚师潼倒还真没觉得月影不够漂亮,她开始思考自己手下是否还有比月影更漂亮的人。
司景离看着褚师潼不落子,还觉得自己在棋局占了上风,一时心情好,不由得开始插话起来。
“本世子觉得如霜说得对,见过本世子的人,一定不会觉得月影长得漂亮。”
褚师潼的眼里,面前的小世子似乎忽然多了一条尾巴,在身后肆无忌惮的猖狂摇着,傲娇的神色配着他那张妖冶艳丽的脸,简直无可匹敌。
她没打算告诉司景离关于刘泽山密室里的那张画。
但听到司景离这么说,褚师潼心里的火气也不由得加重了些。
居然敢肖想她褚师潼的人。
真是活腻了。
“那你去手下找找,看看有没有比月影更漂亮的人。”
褚师潼道:“告诉她们,只要完成这个任务,本王就放她们自由,也放心去做,本王不会让她们的清白受到玷污。”
“殿下,属下来的时候已经把荆州这边的人全查了个遍,确实找不到更合适的,不过若是南雪和青玉在,想来一定没问题。”
南雪和青玉也是褚师潼的手下,两人是双胞胎姐妹花,长相一样,但气质完全不同。
南雪是姐姐,更加成熟知性,青玉是妹妹,更加活泼可爱。
“南雪现在在南诏国,青玉现在在西域,两人光是回来就要一个多月的时间,你话这么多,为什么你不自己去?本王瞧着你生的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