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又纠结的想活下去,活出个样子,好跟司景离一生一世。
司景离气的开始捏褚师潼的脸,褚师潼的皮肤这些年也早就没了当初见面时又穷又糙的样子,许是有钱了,皮肤也养的白而细腻,还跟荔枝一样软软的。
可怎么捏,司景离都觉得褚师潼好看的不像话,那双浅如琉璃的眼眸像是泛着光的宝石,只要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就克制不住自己的心动隐隐作祟。
司景离很快放弃了捏褚师潼的脸,因为他捏褚师潼的脸不敢用力,但褚师潼捏他腰间的软肉是真的使劲儿。
还是巧劲儿,也不痛,就是痒。
没几下小世子就痒的开始求饶了。
“我错了我错了,姐姐最好了......”
褚师潼想到自己明日就要走了,好心的放过了他。
司景离抱着她,语气莫名开始有些无奈。
“褚师潼,你呀,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褚师潼被逗笑,她觉得该长大的分明是司景离才对。
“世子殿下说笑了,我已经长大了呢。”
司景离道:“我说的长大不是这个长大。”
褚师潼忽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略微无语的问:“世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司景离好像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上突然爆红,慌乱的开始解释。
“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这个意思,姐姐那里不需要长大......要是、要是能长大点也挺好,不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想让你懂得爱的意思,是这个意思......”
褚师潼是一句也听不下去了,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世子殿下还是少说两句吧。”
司景离也放弃解释了,越说越错。
他脸上发烫,相比之下,褚师潼的手简直跟凉玉似的,这么一对比,司景离更羞了几分。
他抱着褚师潼羞得抬不起头来,也不知道刚才自己头脑一热说了什么让人羞耻的话。
还好褚师潼也没计较,或许是本就没听见,结结巴巴,也是很难听清楚。
屋内安静了片刻。
小世子无声叹息,声音极轻的自言自语。
“褚师潼,要是你能爱我就好了。”
褚师潼听见了,不明白为何司景离这样说,或许她没有给足司景离想要的安全感。
她轻声回道:“我已经很爱殿下了。”
司景离只是在她怀里蹭了蹭,依恋着不想离开那个怀抱,并没有再说什么。
外面的雪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枝头的红梅都要被雪压断了。
......
一直到深夜,司景离才离开。
为了不打扰褚师潼晚上休息,明日出发,司景离还是回去了。
碧水送来了各地这个月的账本给褚师潼过目。
褚师潼看的起劲,毕竟谁看着钱哗哗往自己兜里走不起劲呐。
碧水进门,道:“殿下,王公公来了。”
褚师潼立刻合起手中的账本,“让他进来吧。”
这个点儿王泽旭漏夜而来,想来是有什么情况要说,毕竟褚师御这次忽然让她去徽州实在是不对劲。
王泽旭在门口收了伞,抖落了肩头的雪花,这才带着一身寒气进了屋中。
他依旧是那副客客气气的样子,进门就对着褚师潼行礼。
“柒王殿下。”
“王公公快请起。”褚师潼道:“碧水,快去煮一壶热茶过来。”
“多谢殿下。”
热茶很快就送上,王泽旭捧起热乎乎的茶杯,总算是暖和了些。
碧水还送了些蒸过的熟梨糕上来,香甜松软,还热乎乎的,褚师潼随手拿起一块吃着,问:“公公半夜前来,可是有话要说。”
王泽旭笑了笑,“深夜前来打扰,肯定是有话要说。”
两人的相处十分融洽,仿佛多年老友一般。
王泽旭问道:“殿下可是明日就要跟端王殿下出发去徽州?”
褚师潼点了点头,“是。”
王泽旭垂眸,脸上笑着,可似乎一直在犹豫怎么开口说这次来的主要原因。
褚师潼也不着急,吃了两块熟梨糕之后,王泽旭才开了口,他小心翼翼的问。
“殿下,关于陛下派您去徽州之事,您可想过为什么?”
褚师潼道:“父皇的心思,岂是我能揣测的。”
王泽旭的表情隐约透出些许的担忧,说:“其实,陛下昨日去了露华宫。”
褚师潼缓缓抬起眸子,表情渐渐冷淡。
王泽旭继续说:“昨日露华宫发生的事十分怪异......原本云妃还好端端的在跟陛下吃饭,可不知怎的,忽然开始浑身颤抖,陛下和奴才都以为她是病了,连忙传了太医,可就在等太医过来的途中,云妃越来越奇怪,她好似得了什么颠症,在宫里哭叫不止,还对着身旁的婢女连连跪下磕头,把那婢女都吓了一跳。”
这症状,肯定是麻叶烟的瘾犯了。
这些日子以来,云想容对麻叶烟的用量逐步增加。
褚师潼从来没露过面,麻叶烟都是直接给的韩欣悦。
韩欣悦前段时间派人送了信说了一下,说云想容的精神状态已经开始出了问题,麻叶烟的用量也逐渐增加了。
云想容压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犯病,只知道一日不吸香炉里的烟就会浑身血管都有蚂蚁在爬一样难受,韩欣悦甚至见过她犯瘾起来生吃炉中香灰的狼狈样子。
云想容也知道自己出了问题,但是她亏心事做的太多,手下的太医也被褚师潼买通了,所以根本查不出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