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面的小厮在看到梧桐回来之后,连忙放下手里面的东西,正想和梧桐说有人找他的时候,却看到了少年极其阴沉的脸。
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连眉毛都是皱起的,走起路来带风,一看就知道心情不好,顿时就把话给咽了下去。
低下头老老实实的扫着自己的地,半分不敢多言。
别人不知道事实但是他可是知道的,也知道着少年的身体压根就没有什么问题,而且从小的时候,少年的情绪就不是很好,只是长大了学会了隐藏而已。
但还是没有人胆子大到敢去招惹这少年,尤其是在他的心情不好的时候。
身后的门被甩上,梧桐闭起眼睛,努力的平复着自己内心的情绪。
本来在回来的路上,他的情绪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但是直到走到一处假山的时候,听到了那番话,彻底的令他的情绪失控了。
为了不打扰到自己的计划,一路上他都在忍耐着自己的情绪,直到现在已经有点控制不住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面,在门外打扫的人们就听到了屋子里面,传来了瓷器碎裂的声音,偶尔还伴随着压抑的怒吼声。
赶回来的小桃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周围的人紧闭门窗,避免梧桐失态的样子传出去。
安排好之后,小桃的眼神就变得冷厉下来,眼神淡漠的扫视着所有人。
“如果有人问起今天少爷的状态,你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
所有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麻子脸一脸笑意的站了出来,摩擦着的手小心的回答着。
“少年今天并没有什么异样,不过回来的时候精神有点不好,想必是生病的原因,有点困倦了。”
“你倒是识趣。”小桃勾唇一笑,很是满意麻子脸的识趣。
于是挥挥手,让他们散开,“听到没有,有人问起就这么回答着,接下来在少爷没有出来的时候,谁也不许放进来。”
“知道了。”
屋子里面的梧桐坐在软榻上,脑子里面却控制不住的回忆着自己听到的话,那两个人的嘴脸仿佛还在自己的脑海里面回荡着。
“唉!你知道为什么曾经的鹤府都要吃不起米饭了,结果没有几个月就再次变得辉煌了吗?”
“我不知道,我不是这里的人,只是新来这里的,为什么突然有钱 了,难道是突然天降横财了吗?”
“怎么可能,我听说,这里曾经的家主和其他人都是酒囊饭袋,直到有一次一个人好/赌,输光了还偷了房契和很多种商铺还有地契。”
“难道都输了?”
“你猜的没错。”
“那为什么又有钱了?”
那人叹息一声,“这家不当人,知道有一家小姐来这里游玩,设计人家失了清白,那女子是独女家财万贯,于是就拿女子的嫁妆都用来添补了,在女孩父母死去的时候,又占了人钱财,想左拥右抱,结果女孩要和离。”
“是该和离,实在太不是人了。”
“那那么容易,他们知道女孩的手里面还有着她父母很多的钱财,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男人比划了一下抹脖子的动作。
“嘶!”男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也太狠了吧,这样他们就能得到财产了?”
“哪能,女孩早有准备,早就在官府那里备了案,她死之后所有的东西都留给她的孩子。”
后面的话梧桐就没有听清楚了,他只知道在他听到自己的母亲是以这样的方式死去的时候,他的脑袋就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