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山匪是真有钱。
这是谢菱进入库房的唯一想法。
山匪吃住都在山上,想要啥就抢路人的。
金银积累丰富,堆成一座一座的小山,绫罗绸缎,古玩字画遍地就是。
搬完库房里的东西。
谢菱打开地板,进入地窖,眼前一亮。
这群山匪竟然还私藏了成吨的白米和刀枪武器!
这群山匪是想要造反啊。
不过也能理解。
七国之间割据,乱世风云,哪个枭雄没有一统天下的春秋梦?
空间里,谢菱前不久闲来无事,砍了几棵树,又建了一栋大房子,足以装下所有的物资。
将粮食武器全收入空间,谢菱去了厨楼。
厨楼里各种食材香料可不少,干脆也一股脑带走。
又将每个院子都扫荡一空,谢菱来到了滚滚面前。
滚滚此时恢复得差不多了,谢菱骑着它往半山腰走。
同时心里想着,得让滚滚训练起来了,几个山匪都能将他制服,山林之王的霸气呢?
她养滚滚可不是纯粹因为它可爱,还想着它能保护家人。
路过一个木屋,谢菱往里面随意看了一眼,发现是各家各户的马车,物资。
那群山匪还没来得及整理。
将顾家的挑出来,谢菱继续往下走。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谢菱不是君子,但也还没贪财到要拿其他人家物资的地步。
刚走到一半,远远的就望见一个颀长的身影。
顾危看见了谢菱,飞奔过来,眉间有些无奈,“娘子,你又去哪了,我说个话的功夫,转头你又不见了。”
谢菱拍了拍滚滚的大脑袋,“我去接它。”
顾危将谢菱上下打量了一遍,松了口气。
“山匪的数量我们并不完全了解,若是还有没中迷药的呢,你一个人如何应对?幸好没什么事。”
谢菱打了个哈哈走在前面,“这不没事嘛。”
山林没人,顾危将自己两个下属召出来。
“将这个东西送去给庐阳知府,说有人送给他一个大礼。”
顾危手里拿着的,是山匪大当家随身携带的配饰,一根象牙。
书剑接过后,转身迅速消失在山林。
回到半山腰,谢菱跟流放队伍里的人说了他们东西在哪个地方,让他们自己去找。
每个人对谢菱都感激不尽,赶紧马不停蹄的跑去拿自家的物资了,生怕去晚了被别人偷鸡摸狗的顺走了。
整理好物资,一行人下山。
陈家还真给每户人家都送了价值不菲的礼物。
所有人心里的不悦也散去。
顾家二房,就这样被遗忘在了山上。
即使有人发现了,也没人提醒。
顾家二房的性格人人皆知,没谁喜欢他们,大家都不想流放路人再与这家人为伴。
沈领头原本还想让谢菱再调制一下解药,毕竟送到岭南的人头和他的薪水挂钩。
再接了顾危递过来的两张银票后,也不吭声了。
顾家二房只有一条漏网之鱼,刘柔菡。
此刻她包着头巾,跟在流放队伍的最后面。
陈家庶子陈柏回头看了一眼,匆匆跑过来,拉住她的手,语气里满是心疼,“你真不跟沈领头提醒你的家人没跟上?”
刘柔菡假装落泪,“解药是谢菱炼制的,顾危又与沈领头交情匪浅。谢菱与我姑母家有仇,定不会帮助我姑母家的,说了也没用。”
刘柔菡心里其实还很感激谢菱。
顾家二房,永远只会是她道路上的拖累。
陈柏叹了一口气,“幸好那天你跟我在一路,没和你姑母在一路。不然也会被谢菱那狠毒的女人给故意遗忘。”
刘柔菡哭着哭着,就扑到陈柏怀里。
温香软玉入怀,陈柏想入非非,“柔菡,你来跟着我吧,我定不会亏待你的。你一个女子,如何走得过漫漫长路。”
刘柔菡身子一僵,抬起眼扫过陈柏平平无奇的五官,心里生出厌恶。
心想要不是为了去除脸上疤痕的药,才不跟你在一起呢,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面上小声说:“陈柏哥哥,我现在跟了你,定会惹起流言蜚语的,为了你我的名声,还是算了吧。”
陈柏觉得刘柔菡真是知书达理的好女子,心里越发喜欢她,“好,放心,等回到京城我立刻迎你入门。”
“回京?”刘柔菡眼一瞪,“什么回京,不是去岭南吗?”
陈柏勾唇,背着手,露出一个高深的笑容。
“北江即将变天,我们陈家不出三月,定可以回到京城。”
刘柔菡心里激动,陈家竟然还可以回京当贵族!
她的手放在肚子上,眼角眉梢都是狂喜。
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成为尊贵无比的陈家夫人,谢菱在自己脚边跪拜的样子。
此时,陈家的马车上,陈道郁掀开车帘,露出一张风流的脸,目光冷淡的掠过四周景物。
刘柔菡立刻转过身,不让陈道郁发现她的脸。
道路两旁,闪过几道黑影。
陈道郁丢下手中的物件,又拉上了车帘。
———
此时的庐阳知府府邸。
夜半三更,知府陆寅礼还在书房处理文书。
他两袖清风,勤于政事,深受庐阳百姓爱戴。
墨黑的毛笔尖刚落下一个“匪”字,窗台突然闪过一道黑影。
陆寅礼拔出藏在一旁的长剑,眉目警惕,站起身跑到窗台。
窗台空无一人,只留下一封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