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方两家移步到主账,等着各自的大人来主持公道。
未决胜负的赛事自然是不了了之,算作双方弃权。
风波渐平,赛事自然继续,只是在场的观众有多少心思是在场上的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这一个小插曲,赛事有些延迟,所以当虞恙她们慢悠悠的赶来时,赛事还没完结,正在进行冠军争夺赛:甲字号对己字号。
方期蔡幂对徐琏郭茂他们,两队极其幸运的在最后,巅峰相见。
势均力敌的针锋相对。
极其精彩的将赛事推向了最后的高潮。
人群里的欢呼声一浪盖过一浪,虞恙听着难得的有了兴致, 消了等在赛会,创造偶遇,力证事实的的念头。
来都来了,看情况,瞧个热闹也是不错。
“这会儿进去干嘛?”
蒲韦在宽阔得拥挤的停车处,找了一个小角落,将牛车停好,就想翻到车内,找个舒适的姿势,浅浅的眯一会。
所以对于虞恙的提议,蒲韦有些不耐烦,这一路来,她们是休息的不错,他倒是被这秋日的旭阳,照得人,暖洋洋的犯困,不想动弹。
虽说这赛事听着确实热闹,但这会儿进去能有什么好观赏的位置?
就算勉强的挤进去,看个结束又得挤出来,麻烦。
想到这,蒲韦更不想动。
“走吧,留了位置。”
虞恙说了这句话,也不强求蒲韦跟着,带着汀云,就往赛场的观众席走去。
蒲韦站在原地,听着场内一声高过一声的声浪,无奈的跟上了。
看这架势,一时半会儿也完不了,想休憩也甚是扰人,还不如随了虞恙的提议,就当是不浪费今日出来陪她作秀的闲情了。
而且,一碗白粥,小菜,他也有些饿了。
赛场上。
蔡幂队又进一球。
徐琏看着他们的比分——十比八,又看了一下燃香,一炷香已然只剩四分之一,若不能在仅剩的时间内,再进两球,拉平比分,延长赛时,今年的蹴鞠赛事的冠军就与他们失之交臂了。
可看他们的状态,怕是难了。
方期虽然是与蔡家队的人第一次合作,但他们的配合度和服从度简直是高的有些离谱了,让方期完全没有磨合期,抢夺他们的球时可以说是丝滑。
尤其是,还有一个蔡幂在给他打配合。
他倒是觉得,他们被方期以往的言行所欺骗了,退避三舍能有这样的契合度?
他和何曦都是因为青梅竹马,从小练习才有这样的契合度。
你俩才好几天啊?!
瞧瞧这一个眼神传递,心领神会,左右进攻,虚晃一招的模样,干!
方期他们又进了一个球。
徐琏想骂人!
但看着围堵拦截的是何曦,安夭时,只能默默的忍住。
转而把愤怒的情绪转达给在一旁的郭茂和杨明阳,双眼怒目圆睁,双手用力比划。
你俩干什么吃的?
不是让你们拦住他们吗!
怎么越到后方,让他们偷了桃?!
千言万语,都融汇在那一双眼和手上了,郭茂当做没看见似的耸了耸肩,摊手无奈,转身拍拍有些无措的杨明阳,让他不要多想,也不要多说。一场赛事而已,有输有赢很正常。也不要怕徐琏,他那个样子就是着急了找我们当出气筒呢。
然后瞥了一眼何曦和安夭,甚是潇洒的离开。
双方比对,赛时将近,越过平分点,一方超对方三分,视为胜利。
既然已经输了,现在再来纠结这些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还不如早些去收拾休息,晚上好体面的参加篝火晚会。
只是可惜了,他想要的逍遥仙啊!
不过,这场赛事倒是肆意畅快,对得起汗渍淋漓的他。
“是我们的失误。”
赛事结束,何曦拉着安夭过来,诚恳地向徐琏,杨明阳,郭芙致歉,说出自己过失。
“对不起。”
安夭眼圈泛红,面色煞白,对着他们深深的鞠了一躬。
刚才那场围堵,如果不是因为她突然有些心悸,停顿了两秒,给了破绽,让方期他们那么轻易的越线进球得分,结束比赛。
“对不起什么?今年输了一个球,明年拿两个球回来就行了!”
郭芙不甚在意的摆摆手,让安夭下次再接再厉,就追着已经不见身影的郭茂的方向寻去。
哼!
那个方向可不是郭家准备的休息场所!
“没有没有,是我没守好。”
杨明阳有些慌张,上前伸手想安抚安夭一二,又觉得大庭广众这样的举动,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是不太合规矩的。
“没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徐琏冷眼看着杨明阳收回来的手,上前将他挤到一边,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慰着让何曦陪她去帐篷里休息,不用留在这儿等奖品了。
“恭喜啊!”
颁奖仪式结束, 徐琏挨着方期,面带微笑,说的是咬牙切齿,“真是深藏不露啊!”
这话说的是他与蔡幂的契合度。
就如他之前所想的那样,今年的赛事他们双方赢得艰难,可没想过赢得这么艰难啊!
三分呐,三分!!!
“......”
方期不想看徐琏凑过来阴恻恻的脸,也不想解释他的那句意味深长的话。
深藏不露?
何至于此?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他与蔡幂的契合度这么高。
虽然其中有蔡幂主动相让的成分。
但那种心领神会,心有灵犀的感觉,真的很美妙。
就连与她....
都不曾体会过。
“老实交代!”
瞧这方期那不愿多说的模样,徐琏就觉得有猫腻,更加的贴过去,想让他坦白从宽。
可方期又岂是会如他的意的人?
说起了其他:“你家的菊嬷嬷,开年能否请来过府教习?”
?——!
“可以是可以啊。”徐琏直起身子,拿乔道:“可你也知道我家的菊嬷嬷,可是宫里出身,抢手得很,轻易不得出府的。”
“你不行?”
看着他这模样,方期就想打他,也不惯着他,直接怼。
“行,我行得很!”徐琏气愤,“我母亲的奶嬷嬷,我的奶婆婆,自然是行的!可我的菊嬷嬷可不是什么地方都去,什么人都教的!”
“放心,已经选好地址了。”
方期自然懂得徐琏后面的话是什么意思,给了他一颗定心丸。
“都谈妥了?他真的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