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凌老这是瞧出了些许门道?”
老者身前的一少年惊讶道。
老者微微摇头,又喝了一口谷酒。
“这些个花草一番炼制也是可以凝丹,服之亦可口齿生香,只是这般凡花凡草,精华不足,最多也就是当做辅药,炼制不出这般异象,恐怕此人炼制丹药另有其他主药。”
少年微微吃惊,放下手中碗筷,不由得看了一眼二楼的隔间。
这位凌老可是他们凌家里能炼制三品丹药的炼丹师,竟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来,那隔间内的炼丹师定然有些许来头,可这京城之内炼丹师屈指可数,除却他们凌家,便只有华府那位夫子。
而那位华夫子深居简出,理应不会出现在这花间楼,不过这花间楼是近些年靠着一群国色天香的女子作为噱头,才在此有了些许名声,或许那华夫子也会来此见识一番也说不定。
凌老看着若有所思的少年,笑道:
“公子去临渊学有所成,如今已是凝气一层,在凌家可谓是如日中天,下任家主怕是非公子不可了。”
少年却是摇了摇头,嗤笑道:
“下任家主?哼,当真以为我不知族中长老打的是何主意?为了让那不成器的凌空顺理成章的成为下任家主,将我送去临渊修行,说是为了我好。如今妖兽已成气候,若不是为了有朝一日城破国亡,走投无路之时能有个后路,这才看上了我临渊内门弟子的身份。”
凌老默默喝着酒,不置可否。
少年又猛喝一口酒,眼里闪过一丝厉色,他本该在凌家呼风喝雨,都是他们,逼着父亲将年幼的自己送去那什么仙宗修行。
终有一日,他会让那群老家伙对着自己点头哈腰,对着自己马首是瞻。
他不禁握了握掌,手中瓷碗碎裂开来,这让一旁弹曲的女子也为之一颤,只敢低头抚琴。
他不禁想到了什么,脸上有着一丝不甘,自从小比之后他便每日勤奋修行,为的就是日后见着那二人,能够扬眉吐气一番。
想着那日自己轻易的就被那秦寿给打败了,心中也是意难平,还有那李羡鱼,日后自己必定要打败他。
老者看着少年这般,微微一叹,天赋极好,心性不足啊。
又见少年转而笑道。
“倒是多谢凌老那日给的破灵丹,这才让我在同辈中先行一步。”
凌老也是恭维道,“即便没有那破灵丹,公子也一样能在同龄人中脱颖而出,而那枚破灵丹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少年脸上笑意更甚,这番话语倒是让他颇为受用。
隔间内,三人看着八枚闪烁着微微亮光,散发着奇香的红色丹药,花无眠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青儿也是眼里有着一丝渴望,谁家女子不稀罕这玩意儿。
温养之后,丹药散发的香味就收敛了些,隐而不发,此时便是成了。
李羡鱼将丹药放回瓷瓶,两女的目光一直盯着盈香丹,李羡鱼每个动作她们都没放过,待丹药放入了瓷瓶,两人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
李羡鱼看着两人,稍一沉思,看向了花无眠身后的青儿。
“稳妥起见,让这位姑娘先试试,也好有个对照。”
正一脸羡慕的青儿听到这番话,不由得一愣,随即咧嘴一笑道。
“嘻嘻,公子,人家叫青儿,公子以后叫人家青儿就好了。”
而后飞快的跑到李羡鱼跟前,静静等着李羡鱼有所动作。
花无眠见青儿这一副讨好的样子,跟了自己这么久了,人家给一点好处就跟人家跑了,这小白眼狼,到底是养不熟。
抬脚就往青儿的小屁股上轻轻踹了过去。
青儿被踹得微微踉跄,但也没有回头去看那有些愠怒的花无眠,依旧是没心没肺等着李羡鱼给她盈香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