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某位伟人说过，任何先进运动都是进三步退一步。

好比是把旧时代直接推翻，一下从鞭子过度到新时代，那就算封建高层退一亿步愿意，底层跪久了的平民也会集体反对。

于是，还得这么做，做完之后与旧时代和解。

旧时代朝前迈进一步，新时代主义朝后退两步。

推翻，只是为了让底层看到一种未来，一种方向。

退步，是为了要等一等整个底层大潮流，好齐头并进。

姜渔火现在的问题，就是他理应从家燕符形，过度到游隼符形，再过度到B-2，可他突发奇想，是跳过中间过度，直接到B-2了。

且不说跳着走路步子太大会不会扯到蛋。

单是从自然符形，直接过度到人工符形，这就有很多问题。

他现在唯一优势是，有思路，有笔法，也有精力和冲劲去改。

这也注定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做成的。

入了夜，姜渔火把剩下手串……基本都是木头手串，加十张熟宣，下午到晚前练手写的两百张雀追符，全都拿着。

然后，穿黑色旧大衣，挂蓝珀符箓挂坠，揣皮手札。

最后缠好这串已经盘完了好一阵的一百零八颗崖柏老料瘤花手串。

等到了深夜时分，他便提着灯走向秦巷街。

“哥，你去哪？”

刚出家门，他便被出来撒尿的姜牧炎叫住。

姜渔火转头道：“见女朋友。”

“哦~”姜牧炎给了一个“我懂，你放心”的表情，便没追问。

再看姜渔火，脸色平静，面孔有着超出年龄的老练。

一口谎话不打草稿，脱口成章。

还是因为在鬼市混多了，开始不说人话了。

这两天降温，白天有太阳还好。

太阳一下山，冷热温差之下，刮风厉害，降温更猛。

他反而不穿羽绒服了。

戴面具，随着天地阴气浓重，他怀里、脖子、手腕三间散发鬼气之物加持，左手背团印转得快了起来。

但这太阳火尾大不掉，不是说你凡俗鬼气阴气重点就能灭的。

这一转，太阳火反而也跟着旺了不少。

涌出的阳气，又被斗胜佛印吸收。

走到秦巷街附近时，还没到，他便催动眼睛里鬼火注入右手背，触发卧牛团印，打开鬼市入口的空间扭曲之处。

因为今天不知怎么的，街还有些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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