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

“余超。”

“哦，是她。”

余超最近混的相当可以，凭借林牧上一次给的抖音神曲，加上自己也争气，混成了二线歌手。

这让林牧有一些意外，因为东海电视台虽然说，是地级市电视台，不敢和春晚，各大省级电视台抢流量，要过这么久才开自己的晚会。

请一位二线歌手……

自己老家的电视台，好像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拉胯一点。

秦导看出了林牧的疑惑，说道：“余超是东海市本地人。”

原来如此，那就没事了。

来到彩排现场，台上一群老奶奶们在演着京剧《杨家将》。

“林哥！”

坐在台下观看的余超赶忙站了起来，林牧和她握手，问道：“台上那是？”

余超给林牧介绍道：“那是李秀老师，东海人，在全国京剧界是一等一的大师。”

林牧坐下，和余超一起观看起来，彩排的舞台就这一个，在上面的人彩排完前，他们只能在台下等着。

坐在台下的还有需要老奶奶，据余超所说，她们都是台上李秀老师的粉丝。

舞台上，李秀老师脸上画着油彩，和其他京剧演员一一登场。

台下一帮年轻人看的昏昏欲睡，而六十岁往上开头的老人看的津津有味，林牧也是昏昏欲睡的一员。

前世京剧特别凉，这个世界京剧也没好到哪里去。

前世林牧不喜欢看京剧，这个世界也无感，因为它不够刺激，很沉闷，看不懂。

一个小时的表演结束，场下的老人们居然有不少抹起泪来。

林牧很难形容那种感觉，只能从现场老人的掌声中，读出她们对台上那些演员的尊重。

掌声稀稀拉拉的，鼓掌的也都是些老人，年轻人都是一副终于结束的样子，仿佛是一个时代最后的挽歌。

下台后，所有人的戏服都被汗水打湿了，以这些演员平均50岁往上的年龄，真的很不容易，很费体力。

“哈哈哈，老许，一天不练自己的知道，两天不练同行知道，三天不练外行知道，你这起码两天没练了吧，唱腔退步的厉害。”

后台，李秀老师一边脱着厚重的戏服，一边打趣自己的好友。

老许给自己辩解：

“我这不是着急吗，一个小时的演出，被砍到15分钟，别的节目顶多砍掉一只手，这是砍到只剩一只手，15分钟能演个啥啊，现在的小年轻本来就不爱看了，只剩15分钟，怎么可能看的懂。”

老许的话，让现场沉默下来，老李也安静了，没办法，京剧就像她们的年龄一样，步入了生命的末期，讲道理，东海电视台还给京剧演出时间，已经是很照顾了。

现在你想看京剧，要不去互联网上找，要不去线下看，想在电视上看到京剧，那可真是一件稀奇事。

“算了，今时不比往日，秦导肯给15分钟已经费了很大的劲了，15分钟就15分钟，就算只有1分钟，我们也要演好！”

“嗯，你这话说的对，上去了，我们就要对得起我们的职业，1分钟也要演好。”

她们演完后，是林牧上台，路过时，他深深看了这群老奶奶一眼。

听到她们的对话，他的心里感触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