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楼里,血色房间中步入了一个穿的珠光宝气的矮胖老头,他目光阴沉地看着床上的一摊狼藉,乌云密布的脸上燃着滔天怒火。
旁边跪爬过来一个护卫,战兢兢道:“长老,二公子他……”
玄川抬手就挥了他一掌,面目狰狞道:“废物!竟让人在你们眼皮底下杀了你家主子!”
护卫被他这一掌打的倒地抽搐,血流不止。
玄川眼中闪过阴霾,问道:“与你们交手的,究竟是何人?”
护卫抖如筛糠:“他们…蒙…着脸……”
“啪”地一声,玄川直接捏碎了他的脑瓜子,白色的脑浆溅了一手,他眼中闪过一道黑气,又看向床上血迹干涸的死人。
床上死的是他的二儿子,可他脸上却无半分悲痛,微浊的眼底布着一丝隐隐的担忧,若是被人发现他与鲛人暗中往来……
不行!此时绝不可让任何人知道!
突然,他眸光一闪,似是看到了什么,从地上捡起了一枚白色的扳指。
———
悠然殿内,灯火通明。
乌林不顾自己的伤势,守在鹿呦身旁,一旁是匆匆赶来的陈最。
床上的少女,双眼紧闭,面如纸色,嘴唇却因为染血的缘故赤艳如丹。
陈最眉头一皱,探上她的脉搏,却见脉息紊乱,毒素加深,他不由地怒声道:“不是说好不能让她动用灵力吗?你这个当哥哥的是怎么看着她的!”
乌林眼角红赤,对于陈最的质问,他反驳不了一句,他哑声道:“是我的错......她现在怎么样了?”
陈最掏出压制的药喂了她一粒:“情况不容乐观,必须尽快配出解药才行,但解药当中的一味药材,却只有妖界才有。”
乌林眉头一拧:“什么药?”
陈最眼都没抬:“阴凝草,长在极渊之地,百年难得一株。”
乌林豁然站起身,神色惶然:“我去妖界,我去找!”
他手是上还在汩汩流血,却浑然不绝。
陈最掏出丝帕替鹿呦擦干净脸上的血渍,声音冷然道:“清羽师叔已经派人去了,这舆长峰现下一个人都没有,你若再走,谁来照顾她?”
陈最心中也有些没底,按理来说,长泽风已经派人出去了一个月,可直到现在还杳无音信,而他本人更是不知为何离开了宗门。
陈最眼色微沉,手心灵力轻点,给长泽风发去了一道灵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