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的入职通知书在复活节后有了消息,时间也来到了1980年的四月。
小索菲娅已经学会了翻身,每次看见佩妮两人的时候都会在婴儿床上滚来滚去,然后呜哇几声召唤奶瓶。
佩妮轻轻一笑,没在啃小脚丫就好。
西弗等 小索菲娅喝完奶,抱着人走到花园。
“我和卢修斯联系过,黑魔王越来越狂暴…如果不是我对外一直是个喜欢钻研魔药的书呆子形象,只怕早就派人来绑我了…”西弗摘了朵花逗着女儿玩,一边和佩妮聊天。
“你被邓布利多弄去霍格沃茨,按照目前的形势来说,也不是件坏事。”佩妮拿着本书靠在西弗身边。
离伏地魔倒台还有一年,而且还有预言和那个亲缘魔咒的缘故,魔咒反弹了阿瓦达才让伏地魔丧命的。
说到邓布利多,西弗眉头就皱了起来,他对隆巴顿夫妇和波特夫妇太过关注了。
“上次莉莉受伤,邓布利多去圣芒戈看望过几次。”西弗沉吟了一会,开口道,“还有隆巴夫妇,他们和莉莉是凤凰社唯二怀孕的。之前我和你说过,莉莉伤口上的诅咒气息和冠冕上很像,都属于高深的黑魔法…”
不是他太敏感,而是圣芒戈也有其他的病人,邓布利多去看望的次数可不比这几人多。
佩妮微微颔首,阴暗的猜想邓布利多是不是开始布置计划了。
“难道是黑魔王把邪恶的诅咒教给了那些属下?你不是在其他人身上也检测到这个情况吗。”佩妮轻叹口气,亲了亲咯咯笑着的女儿的脸颊。
“我不确定,至少有净化液可以祛除诅咒的副作用。而且庄园很安全,就是外面恐怖袭击增多,短时间不能带你去逛街了。”西弗眸色黯然,虽说食死徒一直在袭击麻瓜,但都没有最近频繁。
就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无时无刻不在虐杀,最关键的是,这些恐怖事件都是发生在圣芒戈的周围。
每次袭击前,雷古勒斯或者埃弗里会给他传递些消息,否则他还得经过一场苦战才能回家。
佩妮不知道幸运还是不幸,他们还有保全性命的方法。
“你和马尔福先生说过魂器的事吧,他有什么反应?”佩妮想到这个商人,顺嘴提了一句。
西弗看着她,神色莫名。
“他只说还不是时候,可能和雷古勒斯顾忌着身后的家族。”西弗一边抱着女儿,一边揽住佩妮,语气柔和,“他们的家族为黑魔王贡献了太多,如果不想好退路,他们不会轻易表态。”
这就是沉没成本,让人深陷其中却又欲罢不能。
况且退出食死徒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想退出的不是生不如死“”就是被当做典型推上了预言家日报的头版头条。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即便那并非他本愿。”佩妮靠在西弗的胸膛,伸手捏着女儿嫩滑的小手。
五月的英格兰阴雨绵绵,小孩们穿着雨鞋在路上踩着水坑。
霍格莫德村的石板路上马车晃晃悠悠路过,脖子上的铃铛响了一路。
彼得作为药材店的店员,进货也是他的工作之一。
今天他的运气还算不错,半天时间就把清单上的草药收集的差不多了。
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天空的雨下大了些,他便打算去猪头酒吧喝上一杯,或许还能得到些新奇的药材。
男招待认出彼得,闲聊几句后,熟练地给他倒了杯火焰威士忌。
又湿又冷的天气让人十分不舒服,即便有保温咒和干燥咒,但那和壁炉的火焰又不同。
一杯威士忌下肚,彼得觉得冰冷的胃才缓过来,在他又想要一杯酒的时候,余光瞥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绝不会出现在肮脏的便宜酒馆的人。
他瞪大了绿豆般的眼睛,盯着质地良好又熟悉的长袍,放下酒杯一抹嘴就跟了上去。
翻倒巷里有人开出悬赏收集邓布利多的消息,要是有关邓布利多做事的新线索,将会获得一定的报酬。
恰巧彼得缺钱,而现在就是天赐良机,他要是偷听到些什么,至少能得到十个加隆。
无本买卖谁不喜欢做?
小体型的阿尼马格斯在这个时刻就体现出了优势,彼得爬在老鼠洞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屋子里的两人。
白胡子老头是他在霍格沃茨看了七年的校长邓布利多,而对面的围着披肩,戴着眼镜的年轻女人他却不认识。
彼得的小脑瓜听着两人的对话,渐渐明白了这是一场面试,而面试的职位就是霍格沃茨的占卜教授。
年轻女人的身份也随之揭晓,是一个非常知名的,天分很高的先知的玄孙女——西比尔.特里劳妮。
年轻女人有着空灵而玄妙的声音,彼得却听的想打瞌睡,就在他即将睡着的时候那声音变得刺耳又沙哑。
“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走进了…出生在一个三次击败…生于第七个月…标记他为其劲敌…”
声音慢吞吞的,尾调拖的很长。
邓布利多神色微妙,一时间呆愣在原地。
彼得动了动小耳朵,爪子焦急的磨着小爪子,恨不得出去掐她的脖子让人说的快一些。
细微的声响让邓布利多警觉起来,门外偷听的人被猪头酒吧的老板训斥着扔出了酒吧。
邓布利多见状拿起了魔杖,在房间里布置着隔绝咒和防窃听咒,谁也不能再偷听到两人的谈话。
彼得被隔绝在外,只听了一半话的他抓心挠肝,但考虑到邓布利多的厉害,他只得悄咪咪的溜了出去。
让佩妮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预言被传的满天飞,《预言家日报》几次报道这件事,把说出的预言的特里劳妮架在了火堆上。
巫师有时候很矛盾,一边对预言深信不疑 ,一边又怀疑预言的真假。
好似挂在嘴边的梅林能从坟墓里复活,和亚瑟王一起去歼灭食死徒的队伍一样。
“巫师家庭…击败了伏地魔三次…生于七月末。”佩妮念了遍报纸上的报道,一个名为宿命的词语压的她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