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迫自己早些休息,也许睡一觉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也许明天,就好了。
第二天起来,她的眼睛肿的像核桃。这也是难免的,毕竟哭的时候那么用力,这样子早该想到的。
只是今日曲霁峰会来,这样子怕是难见人。
她赶忙让佣人端了盆热水来,算是急救的给自己敷眼睛,祈祷着一会不要那么的难看。
然而这效果却是甚微,出门时她的眼睛依旧是红肿。
他见到她时有些惊讶,随后问到:“你这是……”
“撞头了。”她要面子的随口胡诌,企图蒙混过关。
“撞头了为何眼睛肿了?”他继续追问,惹得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见他没打算见好就收,她只能先发制人:“你可有想好带我去哪呀?”
他却是一愣,有些不敢置信:“我才刚来这地,怎得我来定去哪?不该你带着我吗?”
理是这么个理,然而她也愁。这城里有什么好地方她也不知道,总不能露怯说自己从未出过门吧?
“唔……那……那你银两可得带够了,这城里好玩的地儿多!”
说完她便转身就走,不管他跟没跟上,总之是要掩盖自己的短处。
这会街上的人不算多,两人都是头一回,慢慢也就看花了眼。
走走停停来到了一处小摊,那摊上卖的是些小饰品,银的木的排着摆,算得上是丰富了。
她虽然大大咧咧,但也是喜爱这些的。
许是摊主瞧着他们虽小但得体,也没赶他们走,只是算不得热情,随便招呼了几句。
“你喜欢?”他看着她将一件木质发簪拿了又放,终于问出了口。
“嗯。”点头承认,这没什么好隐瞒的。
“你喜欢哪个?”
她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卖的什么药,想来是没安什么好心的,她放下簪子便往前走。
他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挠头跟上,这萧家小姐真是难懂。
城里春社将近,好些地方都挂起了大红绸,有些小摊前还摆起了腌制好的肉,与上前看货的客人一同分食。
她碰碰他的手臂,小声询问到:“直沽寨的百姓也会祭春社吗?”
他想了想,随后点点头:“不仅有春社还有秋社呢。”
“你见过吗?”
“见过一两次,那会父亲有带我看过。”
“真好……”她语气有些羡慕,随后补了一句:“我一次都没见过。”
她确实没见过。
父亲说春社时外头人多,她一个女孩子容易出事,然而父亲却会带弟弟去看,春社的趣闻有许多还是弟弟说的。
她是羡慕的,任何意义上。
或许是瞧出她一瞬间的情绪低落,他想了想,随后说到:“过几日的春社,我带你去看看?”
像是怕她担心有危险一般,他像个小大人一样拍拍胸脯,一脸保证:“我可是会武的,我护着你肯定没事。”</n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