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蛮好居然还记得、弘信曾经说过的话,由此看来,这也是他忿忿不平、耿耿于怀的私心所在,除了自私自利,他几乎没有别的爱好。
“我也证明师父说过这句话!”
殷远志和秦蛮好心有灵犀,是一条裤子穿到底的人,秦蛮好的心思他如何不懂。
“阿弥陀佛,师兄万万不可,小僧能力卑微,尚在面壁思过,还须方丈和诸位师兄体谅!”
广真惊恐万状,他想不到殷秦二人,竟敢挑战几位身份极高的师兄。
须知此前、广慎和广明就是当家僧和督监僧,在慈恩寺执事数年,何况僧人们的等级职务,也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和尚能随意左右的事。
其实、秦蛮好让广真出任西堂僧,是为自己以后操纵小和尚出入慈恩寺更方便。
尤其是迦太坚一手遮天,处处挟制广真、广清和殷秦二人,只恨二人本领不济,只有保住广真,才能哄住他为自己出力,只是两人鬼迷心窍,自以为是罢了。
“阿弥陀佛!你是何人?我怎么不认识你?”新任首座僧广慎,发觉殷远志长相陌生,不像寺中僧人。
虽然此人同样穿着慈恩寺的僧衣,但广慎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首座僧不免心底疑问、其人竟胆敢犯戒冒上。
试想、一个寂寂无名的小和尚,在这种场合出头,这在慈恩寺千百年历史上,是不曾有先河的。
“我就是慈恩寺的和尚,平时扫扫地、挑挑水,你当然不认识。”殷远志出言辩解,却是言辞拙劣、破洞甚大。
和尚虽然就是僧人,但僧人极少有自称是和尚的,因为‘和尚’可不是一般的称号,都是德高望重声名远扬的高僧,才有资格自称是和尚。
而殷远志冒名混迹在佛门,那就是茅房挂门牌不算户的,谁都没见过的光头僧敢自称和尚,自然会招来大大的疑问。
“请问师兄法号,在何处修行?师从哪一位师叔、师伯?”
这一问顿时搞得殷远志狼狈不堪,这法号在寺僧名册上是有迹可循的,一出口就知道真假,怎么办?
光头不代表是和尚,殷远志急得抓耳挠腮,手指在光头上一遍遍地来回摩擦,越发抓挠得更加铮亮逼真了。
“我师父是……”
殷远志想说师父是弘信,可他平时不在意编排这些谎言,连弘信的法名都不知道,自然也就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们拜的师父都是弘信!师兄法号是……是广音……”
秦蛮好赶紧救急,随便拿殷远志的姓氏套上广字辈,硬生生搬出一个‘广音师兄’来,他担心殷大哥穿帮出丑露馅,以后的事就不好办了,却不晓得广明、广真、广清等俱是弘信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