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处境,坦诚(1 / 2)凰不倾城凤未惜首页

厉未惜顺着思路,发现这些千丝万缕的关系似乎都和一个人有莫大的联系。厉未惜意识到,赵卿承开口闭口的“她”难道就是当年的淑妃,如今的太后,她的姑姑?!

说起她这个当年在宫里当妃子的姑姑,厉未惜见过她的次数屈指可数。记得以前她很怕这位姑姑,虽说姑姑每次见到她都满脸堆笑很是亲热,但厉未惜总觉得姑姑的笑容后面蕴藏的东西太多,太深。

她父亲对自己的这个妹妹也是有所保留的,甚至还有些防备。二叔对这个姐姐更是显而易见的厌恶,倒是她祖母对这个女儿很是骄傲和仰仗。

即便如此,厉未惜也打算将此事一探到底。为了她父亲,二叔和侯府上下因牵连此事而故去的人,也为了她自己。

思及此,厉未惜的新问题又来了。要查明此事,光靠她自己看来是不行的。想要有与之抗衡的力量,就必须先站稳脚跟,眼下她所能依附的无非是忠义侯府或者王府。侯府现在外强中干,说是依靠侯府实则是依靠太后。

先不管太后与此事究竟有多大的关联,一个女人能在后宫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争得一席之地,又能让自己的儿子顺利坐上龙椅,这手段怕是不一般,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太后亦然。而且,当初太后明知道赵卿承不愿意娶她,还硬将自己的“傻”侄女许配给他,这其中的深意可见一斑。

厉未惜秀眉紧锁,摇了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看来她没得选择了!赵卿承是她目前唯一的“路”。

只是想到昨日赵卿承拒婚的情形,心里难免会有些不平。新婚当日为难个“傻子”,算什么君子行径。可设身处地一想,又觉得此事也怪不得赵卿承,若换作是她也未必有什么好脸色。厉未惜无奈苦笑,安慰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今之计只有先依附于这位王爷,他日方可有机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既然有心与赵卿承合作,那必然得先取得他的信任。她不是喜欢耍手段的女子,想要取得他的信任在她看来唯有坦诚,至于他信与不信那就由不得她了。一想到这里,厉未惜觉得轻松了不少,不自觉地又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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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寝宫内,小太监跪在地上。面前端坐着的太后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脸衬桃花瓣,鬟堆金凤冠,岁月似乎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太后接过福寿宫总管太监刘德奉上的茶盏,朝刘德使了个眼色,翘着兰花指品着茶。

刘德会意,朝跪着的小太监道:“说吧!让你打听的事情如何了?”

跪在地上的小太监,抬起头却不敢看向太后,“回刘公公的话,宫外的人传话来说王爷昨日已奉旨完婚,听说王爷今儿早是从王妃屋里出来的,想是已经圆房了。”

“嗯,算他识相。”太后放下茶盏。

“不过,听说皇上昨儿也去了喜宴。”小太监偷瞄着太后的脸色,怯怯地说。

“哦······”太后挑眉。

“皇上只说去讨杯喜酒喝喝,喝完就回宫了。”

“赏。”太后非常满意,如此一来赵卿承便不能与叶家结亲了,现在她倒要看看这赵卿承还有何本事翻身。

小太监从刘德手里接过赏赐,朝太后又磕了几个头便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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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卿承今日早朝受了气,回来的时候脸色阴沉。

刚一进颜王府福伯就见自家王爷脸色不佳,筹措半天还是硬着头皮道:“王爷,王妃还没起,您看······”福伯昨日也算是看得明白,这刚进门的王妃也不是好惹的主,不敢擅自做主。

“这等事情还来请示本王,差遣个丫鬟去催催便是。”自己昨天晚上一夜没睡好,一大早又去上朝,她到好睡到现在还不起来。

“是。”管家见王爷心情似乎更差了,也不敢多言语,应声退了下去。

厉未惜一觉醒来神清气爽,春桃正伺候她更衣梳洗。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厉未惜有些失神,伸手摩挲着脸颊恍如隔世。

此时,就听屋外的小丫鬟来传话,说王爷等她一起用早膳。厉未惜眉头微皱,她对赵卿承此举颇感意外但还是应下了。到了饭堂,厉未惜就瞥见等得有些不耐烦的赵卿承,不以为意的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到底是王府,早膳的花色繁多,除了粥以外还有各色糕点和小菜。看着让人食欲大增,不过厉未惜不似昨晚那般吃得那么快,毕竟昨日是被饿狠了。

赵卿承瞟了她一眼,相较于厉未惜的睡相,她吃相明显要好太多了,想起昨晚她的睡相就让赵卿承一扫早上的阴霾。

厉未惜吃完,放下碗筷。她抬头看向赵卿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赵卿承只当没看见,依旧低头喝粥。

厉未惜也不急,就这么静静地端坐着,等待着······

“侯府规矩不错,知道食不言寝不语。”赵卿承连眉毛也没抬一下。

厉未惜也不搭话,默默地守着他将最后一口粥喝完,放下碗筷。赵卿承用完早膳起身,准备去书房处理政务。

厉未惜紧跟其后,却不想没走几步赵卿承突然止步一个转身,让厉未惜措手不及,都来不及避让整个人跌进了他的怀里,赵卿承也不客气,伸手将她抱个满怀。

厉未惜挣脱他结实的胸膛,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脸上挂着慌乱,不似平时那般淡定。

赵卿承觉得没了从容,惊慌失措的厉未惜很是可爱,忍不住逗她,“昨日那处变不惊的气势去哪儿了?”

“倒是王爷,突然停下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厉未惜努力保持平静,淡淡地反驳。

赵卿承好笑道:“只许你跟着本王,难道还不许本王停下?!”

厉未惜自觉理亏,撇撇了嘴:“跟着王爷,自然有跟着王爷的理由。”

“何事?”他很忙,没空与她瞎耗。

厉未惜看了看满后院的下人,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