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庄外一处隐蔽的树林里,一黑衣女子半跪在地上,正向她的主子禀报着什么。
“本王知晓了。”
“王爷,是否要属下出手?”
赵卿承想都没想,“不用。你就做好份内之事,其余的事情本王自有安排。”
“是。”黑衣女子不敢有任何质疑。
“你退下吧!”
黑衣女人刚想走却又被赵卿承喊了回来,“等等。”
“王爷还有何吩咐?”
“你回去多留个心眼,看看此人可有文章可做。”
“断肠,明白。”
“退下吧!”
断肠倒也来去如风,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见了。
赵卿承似又想起了什么,“无心。”
“属下在。”无心忽然闪现在赵卿承的面前。
“你去替本王核实一件事。”
“那王妃哪儿······”
无心第一次没有立即应下他的命令,这让赵卿承有许不快。“本王自有安排。”
“是。”无心不敢再有异议。
赵卿承示意无心附耳过去,无心起身来到他身旁。一阵耳语后无心闪身退下。
无心走后赵卿承独自一人站立了许久,整理着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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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卿承再次回到庄子中,已快日落西山。他在院落中寻得厉未惜,也并未对自己消失的几个时辰做任何解释。当然厉未惜也不过问,只当无事发生。
“跟上本王。”赵卿承在厉未惜身旁丢下这句话便拾步而去。
厉未惜也不多言,跟在他身后。赵卿承在庄子较为偏僻的院落中停了下来,取出钥匙打开了院门。
院落里甚是冷清,却不失整洁似有人常来清理。赵卿承带着厉未惜进入院落东侧厢房内,厢房不大一眼便可望穿。
令厉未惜震惊的是这间屋子里的家具和摆设居然有着明显的异世感,要不是身边的赵卿承使她确信自己回来了,她还真会以为自己还在那个世界。
“用它证明你与本王说的话。”赵卿承抬手指向窗台下被黑丝绒布盖着的庞然大物上。
厉未惜还沉浸在这屋子给她带来的震惊上,缓缓走向那庞然大物,伸手撤下黑丝绒布。
那一瞬间,厉未惜彻底被惊呆了!要不是刚才那些家具给了她足够的缓冲,她现在绝对有可能惊晕。在她眼前的竟然是一架钢琴!她太震撼了,一时见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呆立在原地。
赵卿承把她的反应收入眼底,此时他已基本确信厉未惜所言的真实性。
厉未惜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王爷哪儿弄来的钢琴?钢琴的主人何在?我能否见一见。”
“这玩样儿叫‘钢琴’?”他答非所问。
这里不是异世,却有此物。那么,这架做工略显粗糙的钢琴来历就显而易见了。厉未惜现在真的非常迫切的想要见一见这架钢琴的主人,实在是没空与他多费口舌。
“王爷既然不想回答,那我便去问庄子上的下人。”钢琴在这庄子中那庄上的人必然知道是何人之物,厉未惜快步向门口走去。
赵卿承用他那大长腿轻跨一步拦住了厉未惜的去路,“你若能用那物为本王奏上一曲,”他伸手指了指钢琴,“本王不但如你所愿悉数告知,也必信你今晨所言。”
“王爷居然知道这是乐器!”厉未惜颇感意外,看来这王爷知道的远比她想象的更多。
厉未惜略一思量,转身缓步至那架钢琴前。她轻轻抚摸着琴键,“我没刻意学过。”
“你不会?”赵卿承语气中透露着失望,他听父皇说过此物所奏出的旋律是任何乐器所无法比拟的。它时而高亢,时而悠扬,时而清亮,时而柔美,时而深沉,是举世无双的,只是这世上再无人会演奏它了。
厉未惜徐徐的坐到琴凳上,专注的看着眼前黑白分明的琴键。“我只说没刻意学过,却不曾说过不会。”再怎么说她异世的母亲可是个音乐老师,一曲《致爱丽丝》从她指尖弹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