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未惜只不过是惊讶于赵卿承会适时的出现并搭救于她,才冒出的那句“是你”。而赵卿承的反应居然是用那些酸溜溜地话!呛得厉未惜莫名其妙,她有些个恼火,回抢道:“那你觉得我期望的是谁?!”
赵卿承闻言轻笑一声,看来她确是无恙,竟然有心情在此与他拌嘴。
厉未惜也不是傻子,自然发现了赵卿承的良苦用心。经由他这么几句话的刺激,她竟已回复到平日里淡定从容,嘴不饶人的模样了。赵卿承今日的这个恩情,她记下了。
卢老大见赵卿承与厉未惜两人似当他不存在一般,竟自顾自的在那里聊天。顿时,气急败坏地叫骂起来,“妈的,老子在问你话呢!”
赵卿承对于卢老大的话置若罔闻,他收起手中的剑,迈开步子,“回府。”
厉未惜闻言,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
“你当真以为老子是假的吗?!”对于赵卿承一而再,再而三地无视,卢老大再也按捺不住满腔的怒火。他三步并作两步,直冲向赵卿承背后,高高跃起,欲挥刀砍去。
厉未惜的动作因为卢老大的行动被打断了。“小心!”她下意识的想要去阻拦,却被卢老大后掌一挥打倒在地。即便如此,厉未惜仍旧想伸手去拉扯住卢老大。
赵卿承本想着饶了这卢老大一命,奈何他自寻死路!在卢老大对厉未惜出手的瞬间就已经注定,明年的今日便是他的忌日。
赵卿承抽出利剑,如镜面般的剑身清晰地照射出他此刻阴狠凌厉的目光。他使剑反手一挥,只听“咚”的一声,卢老大应声倒地。卢老大在临死前的最后瞬间才意识到害怕,因为他看清了赵卿承如恶魔般的眼神,那是真正去过地狱,经历过死亡的眼神。
望着赵卿承的利剑并未及身,却能将卢老大一剑毙命,且手中的利剑上连一丝血迹都没有。回头看着身边倒地的卢老大瞪着双目,仅颈部一道血口向外冒着鲜血。厉未惜知道这道伤口是赵卿承的剑气所致,此时她才意识到赵卿承超群的武艺已然超出了她想象的范围。
思及此,厉未惜忽然茅塞顿开。原来,先前她无法用手中的竹棍接下卢老大的大刀全因她没有丝毫内力。如此想来,赵卿承的内力深厚程度可想而知。厉未惜有些羡慕赵卿承,同时也很好奇,他年纪轻轻如何会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还不走?”赵卿承见厉未惜坐在地上半天也没有起来的意思。
赵卿承的话将厉未惜地思绪拉了回来,她起身,“嘶······”厉未惜似乎扭伤了脚,她皱着眉强忍着疼痛站立起来。唯恐赵卿承察觉,她深吸了一口气,若无其事得默默跟在赵卿承身后。
没走几步,赵卿承突然停下了,他眉头微皱回头看向厉未惜的脚裸。后者心虚地将受伤的左脚向后移动了小半步。赵卿承二话不说,拦腰将她抱起。就厉未惜这些小伎俩哪能瞒得了赵卿承,他光从厉未惜走路时的声音便可听出她脚步有异,借此分辨出她伤了脚。
“我无碍,可以自己走。”厉未惜倔强地挣扎着想要下来,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她没有那么娇弱。
赵卿承并不理会厉未惜地抗议,自顾自地抱着她走。当经过卢老二时赵卿承停下了脚步,眉头微微皱起。
厉未惜似看透了赵卿承的心思,开口道:“放他一条生路。”
赵卿承深深地看了眼怀中的厉未惜,接收到她肯定的眼神时。赵卿承极不情愿地朗声道:“饶他一条狗命。”
“是。”黑暗中有人应下了。
厉未惜对此并不感到意外,赵卿承既贵为王爷,养几个暗卫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春桃!”厉未惜看到了先前被她放在墙边的春桃不见了,心急如焚。挣扎着又想从赵卿承的怀里下来,却被后者强行制止。
“本王已命人先行将她送回府中。”赵卿承在进入小巷后就吹响了暗哨,离他最近的暗卫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并把春桃带回王府。只是厉未惜忙于应付卢老大,且那暗卫动作迅速,固厉未惜及卢老大二人并未察觉。
“她情况如何?”赵卿承的话让厉未惜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她不再反抗。反正她的挣扎也是徒劳,赵卿承根本就没有放她下来的意思。
“无碍。不过是被那厮用了些下三滥的手段迷了心智,几个时辰后便可恢复如常。”
“可否会留下后遗症?”厉未惜仍有些不放心。
“不会。”
“那就好。”至此,厉未惜悬着的心才算彻底放下。她抬眼望着赵卿承,真诚地道:“谢谢。今日要不是你,我和春桃可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