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 比试(1 / 2)赵十三的剑首页

郑人杰对教主行事颇有不满,但从未言表。教主这次派了陆简来玉清宫当副教头,专司比试考核事宜。虽说自己是正儿八经的玉清宫宫主,决断玉清宫宫内一切事宜,但陆简乃是教主亲派,他要是给教主说些什么话,甚是不妙,还是敬而远之吧。

转眼间一月已到,陆简知会郑人杰比试事宜,这天下午二人将所有少年集中至厅堂,陆简此人长的贼眉鼠眼,还是个矮胖子,平日吆三喝四,耀武扬威,少年们早就心怀不满,但碍于副教头身份,也只能将不满放在心底,私下里发发牢骚。

这陆简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高声说道∶“今天是是按照教主旨意,第一次考核。教主新规乃是两人成组,每月组内一比,败者受鞭刑。每年所有人轮比,最后一名受鞭刑。”他又取出花名册,喝道∶“第一组比试的是赵庭安,赵小六,出列!”

两个少年一身玄衣,黑发入冠,腰佩铁剑,相对而立。

有了上次的意外,赵小六不想用铁剑比试,但是赵庭安说木棍比铁剑轻,长期下来会影响剑感。又对他说是人在舞剑,不是剑在舞人,这让赵小六的剑法造诣一下子提升不少。

陆简一说开始,两个少年拔出铁剑,互行起手礼,后又拉开架势斗了起来。赵庭安使的是太极剑法,洒脱飘逸,似那真武再世。赵小六使的是达摩剑法,凌厉刚猛,宛若怒目金刚。每到惊险之处,赵庭安总用四两拨千斤的手段化解掉。二位教头看的如痴如醉,郑人杰频频点头,心道∶“庭安太极剑的造诣大有进步啊,还能剑下留情,不错。”在他看来,两人第八招早就分出了胜负。陆简更是诧异,赵庭安的太极剑少说也有八成火候,一百招之内,自己胜不了这赵庭安,而那赵小六的达摩剑比他去年见过的少林二代弟子还要高上一截。

两人斗到了一百零二招,赵庭安一剑划破赵小六胸前衣襟。赵小六向后一退,还剑入鞘,神情沮丧的说道∶“郑教头,陆教头,我输了。”陆简自然也看的出赵庭安有意向让,他厉声说道∶“赵小六过来,受罚!”

赵小六径直走了过去,那陆简不知从哪摸出了一条二尺长的鞭子,厉声说道∶“奉教主令,输者受鞭二十!”说罢狠狠的抽向小六背部,登时就出现了血痕,赵小六冷不防惨叫一声。这一鞭陆简用上了一成力气,其实他有自己小算盘,初来乍到,不放把火何以立威?兼之这帮小子看自己不爽他何能不知?不灭灭这帮小子威风自己以后何以立足。

郑人杰猛地站了起来,他本以为教主所说的鞭刑就是意思一下,这二十鞭下去,皮开肉绽,没个三两月怎能好起来?!他忍住怒火,说道∶“陆教头,比武胜负乃是常事,以示教训就好,何必下此狠手!?”赵庭安也是没想到会是如此结果,连忙为赵小六求情,他说道∶“陆教头,小六前些日子练功岔气,今日输了也是有原因的。”其它与赵小六交好的少年也纷纷为他求情。

陆简怒了,天下哪有新官上任不点火的道理?我才打了一鞭你们这样,那要我何用?他那鼠眼瞪的通圆,怒道∶“我奉教主圣命,你们难要对抗教主嚒?”

郑人杰对祝教主想来言听计从,他又不善言辞,被他扣上个对抗教主的帽子,气的他浑身发抖,他指着陆简,却不知说啥,只说三个好字便拂袖离去。少年们见郑教头都无计可施,求情无果,都用一双能喷出火的眼镜瞪着他。

陆简得意洋洋,二十鞭子打的赵小六路都走不了,赵庭安明白了,这是一个恶人!大恶人!他抱起呻吟不断的赵小六回了房,自从郑人杰把寒玉床送给他后,便给了他这间独立的宿房。他将小六肚子朝下放在寒玉床,赵小六顿时呲牙咧嘴,说道∶“安子,你是要把我冰死啊,快把我放床上。”

赵庭安说道∶“我这就这一张床,你可别小看它,每天睡上面就是睡着也能练内功,在这上面练一年,比得上常人两年,你练的混元功太过刚烈,睡这床正好。”赵小六顾不得背部疼痛,仔细查看,说道∶“这原来是个石头啊。”随即有些不满的说道∶“是郑教头送给你的吧,他可真偏心。”赵庭安心中也甚是惭愧,说道∶“以后你就跟我一块睡。”说罢拿出剪刀,割开小六背部被血浸湿的衣裳,拿出药酒清洗伤口。

赵小六疼的咬牙切齿,眼泪鼻涕一块下来。赵庭安心有不忍,但又怕他难过,于是打趣道∶“挨鞭子的时候那叫的个惨呦,眼泪还哗哗的往下流,真像个哈巴狗啊。”赵小六忍住疼痛骂道∶“你是哈巴狗,你全家都是哈巴狗!”

赵庭安接着说道∶“小六,你等着,过两天我就把陆简这恶人打的满地找牙,给你报仇。”赵小六颓然道∶“人家是教头,教主亲信,咱们屁都不是,唉,今天还有六十多个师兄弟跟我一样,真是惨。若是以后每月都如此,那我不得让他活活打死。”

赵庭安想了想,说道∶“小六,别怕。以后比试我输给你,你就不会挨鞭子了。”赵小六强言道∶“别,谁说我打不过你?这个月初五你还被我揍得吐血呢,我今天是让着你。”赵庭安笑道∶“好好好,是你让着我。”忽然间又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说道∶“小六,我小时候有个女玩伴,每日说说闹闹,我好像还给她烤过鱼呢,到了这谷后不久,便分开了。我时常去问郑伯伯她去了哪里,过的如何,郑教头每次都是含糊不清。”

这时赵庭安已经给赵小六敷好了药,他又拿出自己的衣裳给他披上。赵小六说道∶“叫啥名啊,我应该有点印象。”赵庭安道∶“叫梁若缺。这么久没见,再见面怕是认不出了。算啦算啦不说啦,你好好在这寒玉床躺着,我去看看其它师兄弟怎么样了。”

赵庭安去其它宿房一看,一片哀嚎,跟赵小六没啥两样。不过郑教头早就命人送来了生肌止痛的灵药,那位陆简陆教头假惺惺的在宿房里给这个换衣,给那个擦药。赵庭安看的是一阵恶心,他收拾了赵小六的东西,又从师兄弟那要了些药,一并拿回了他的独立宿房。

一进门,只听赵小六喊道∶“安子,你说的那个梁若缺是不是扎着小辫,一笑起来眼睛像星星那个啊?见到了第一个介绍给我,别忘了啊。”这十二三岁的少年对异性也是懵懵懂懂,总觉得亲近的好。上次他两个跟着刘老伯出谷下山,赵小六还偷偷去青楼门口晃悠被刘老伯抓了个正着,给他一顿臭骂。赵庭安回道∶“可去你的吧。对了,那些师兄弟可跟你一样惨,你这仇,我一定给你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