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转头看着她，将其表情全都收在眼底，道：“你在不甘心？”

是呢，如此差别对待，谁会甘心。

平民百姓的命，不是命？

“是，我不甘心。凭什么人生来就分三六九等？”赵鱼芽深吸口气，站立直身体，目光坚定又执着地看着眼前的老人。

“你说得对！那么，凭什么你就应该跟人家平等呢？也许他们是腐朽，贪婪。但，他们受得是祖荫，你无力反抗。”

“唯有，强大自身。”沈言一直相信没有挖不到的墙角，推不翻的王朝，以及办不到的事。

只有懦弱且无能的人才会选择放弃，躺平。

不过想想，躺平也不错，至少舒舒服服。

只是，他躺不平。

因为，身怀宝藏，总有恶狼环噬。

系统：妈蛋，感觉有人在点我。

沈言：不要感觉，我点得就是你。

“先生，请您收我为徒，我愿意学岐黄之术，帮助那些平民。”赵鱼芽跪地上，虔诚又坚定，像是在神灵面前，祈求施恩。

沈言笑了，他看着小姑娘，道：“你去沈家，告诉沈友善，让他明早来你家等我。到时候，我们一起上山采药。这药啊～山上多着呢！”

这个世界十分有意思，药多却不会用。

炼丹师只摘灵药，其他普通草药却无人摘取。

毕竟，炼丹师怎会管普通人的死活呢？

有史以来，他丹言是唯一一个多事的炼丹师。

“真的？太好了，师傅。你不知道沈婆婆真的很好，友善叔也特别特别的好。”

“以前，爷奶在世的时候，友善叔总是会帮我们干活。”

“劈柴挑水，什么活重，他就干什么。”

“后来，沈婆婆瘫在床上，爷奶还伤心不已。”

“他们说是苦难只会降临在穷苦人的身上，好人不长命。”说到这里，赵鱼芽的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掉下来，她想到了爷奶了。

她好想爷奶，呜呜呜～

赵鱼芽扑到了师傅的怀里，越哭越伤心。

沈言：......嗯～在线急求，怎么哄娃。

他僵直身体，机械地摸摸赵鱼芽的头发，干瘪地说：“不哭！不哭！你还有师傅呢！”

赵鱼芽从他怀里出来，擦掉眼泪，哽咽道：“师傅，你怎么不会哄孩子？”

“师傅没孩子。”沈言尬笑，他没孩子好叭～

【祁临姣：父皇，您忘记了女儿吗？呜呜呜～我再也不是父皇最爱的女儿了。

白简：师尊，小五只是出去游历，并非是死了。

沈言：......妈蛋，诈尸了呢～咋上个世界的祁临姣都出来了。】

闻言，赵鱼芽怜惜地看着师傅，郑重其事地说：“师傅，您放心，以后鱼芽一定会为您养老送终。”

沈言的脸色变得难看，心里有点不乐意了。

咋滴，一个个都想着给自己养老送终？

季白是这样，白简是这样，现在收了个女弟子，还是这样。

所以，这个茬是过不去了，是吧！

沈言的忌讳，可能便是养老送终了吧！

赵鱼芽是懂得看脸色的，她见师傅的脸色变得难看，连忙就跑了。

心里还在想，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话，为何师傅的脸色变得难看？

难道是人越老，性情变得古怪起来？

算了，算了，想不明白。

沈言回到赵鱼芽的家中，他坐在院子里，脑子里的系统又开始冷嘲热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