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的声音渐渐低沉：“我们最好的结局可能是他找到适合他的，然后我们渐行渐远。”

“那你呢？”赵璐思盯着白露，眼前的少女似乎并不像看去的那样。

现在的她，像是易碎的玻璃，脆弱而敏感。

“我？”

白露指了指自己，平静的脸突然浮现出一丝微笑：“不知道。”

“我也没想好。”

“……”

停顿了一下，她又说：

“小时候，我有一个喜欢了好几年的洋娃娃，我曾经爱不释手，但有一天我不小心把它弄丢了，一开始我很痛苦，每天都茶饭不思，但几个月后，我似乎渐渐忘记了这件事，只是……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买过洋娃娃。”

“我想……时间会冲淡一切的。”

白露说话时，目光透过窗户，一直盯着楼下的那个人影。

赵璐思当然知道她在看谁。

张了张嘴，想安慰几句，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可你甘心吗？”

“不甘心也没用，人不能总活在过去。”

“可是……你为什么不先开口呢？也许……他也喜欢你。”

……

白露转过头，微风吹过她的发梢，她笑了一下，然后又摇了摇头：“说了，恐怕连朋友都做不成。”

“现在不说，还可以用助理的身份把他留在身边，但如果说了，恐怕以后连见面的理由都没有了。”

“与其这样，不如顺其自然。”

“所以我之前就说过了，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

赵璐思突然明白，她低估了白露对陆天的喜爱，这份喜爱太重。

不只是她，包括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白露平时大大咧咧的样子骗了。

这女孩很简单，却又不简单。

大大咧咧，却又心思细腻。

至于……白露为什么说那么多，为什么对赵璐思说这些，她也不清楚。

可能是觉得……赵璐思和自己很像。

如果将来遇到同样的情况，有了自己的前车之鉴，她或许就会知道如何选择。

“陆天……值得你这么喜欢吗？”

“值得啊。”

几乎不假思索，白露看着下面的少年，又笑了。

只是……

此刻的笑容充满了温暖和幸福，和之前的笑容完全不同，她接着补充道：“没有人比他更值得了。”

此时，尘封已久的记忆突然涌心头。

那些记忆的主角，全是那个少年的身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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